议。公平局再走程序,做好笔录,履行告之程序,给企业半个月申请行政复议与诉讼的权利。”
龚正嘿嘿道:“把我们给绑架了,外贸司却站在干岸上。”
陈青云哂笑道:“取消出口配额的文件,由外贸司下发,谁也别想当甩手掌柜。”
两只官场老麻雀,聊到半夜也没睡觉,将如此重大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语,敲定了基本原则和实施步骤。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他们这个组,跑了几个省,在九月中旬才回到燕京。
最后一站是龙海,除龚正与陈青云乘坐公务舱,其他的小组成员,都在经济舱,也属于机票的级别吧。
上了飞机之后,龚正发现,陈青云的神情凝重,不睡觉,也不说话,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
高空之上,灵气的浓郁程度,远胜地面,可陈青云心中有事,无法静下心来修练,更别说进+入空灵之境。
“青云,你有心事,可以说出来参详吗?”一路行来,龚正与陈青云之间,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好友。
陈青云苦笑道:“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华夏的改革,大体上分两步,政企分离,基本做到了;可政社分离,口号喊得震天响,实际上没效果呀。”
龚正皱着眉头说:“青云,想远了吧,这可不是我们这个层面需要考虑的。”
陈青云淡淡地说:“遇到这一连串的问题,我发现,大部分的出口企业,都有九千与一万四的认证。接下来的问题,这些认证机构,如此的不负责任,难道不需要打假吗?”
龚正肃穆地说:“青云,扯远了,这是顽疾,就像大街上贴小广告的,明知危害很大,抓住了又能怎样?这些机构的背后,水太深了,碰不得呀。”
陈青云想起罗国的罪恶之城,管理国家,真需要铁血手段。有人高喊民+主与人+权,实际上给危害社会的人,制造了可乘之机。
“我们的公证机关与社会服务机构,没有真正的监督手段,就算我们打假再努力,到头来终究是头痛医头,累死也不能断根。”
“屁股决定脑袋,我们的位置,决定了我们只能做到这一步,很不容易了。”
“我在想,如果建立一套对公证机构与社会服务的监督机制,难度会有多大?”
龚正也来兴趣了:“青云,你是怎么考虑的?”
陈青云坚毅地说:“给公证机构与社会服务机构评级,将他们的信用等级,公布给全社会。”
“公正机构与社会服务机构,不是都有相应的资质与等级吗?”对于这个问题,龚正可熟悉得很。
有龚正参与,陈青云脑海里,慢慢形成清晰的思路。安平的全民信用机制,重新回到他的脑海。
龚正继续提问:“如果监督与评级的机构再出问题,你又能如何?”龚正没有明说,在现有的体制下,谁能保证我们的监督,做到公正公平。
陈青云的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
“让监督与评级,在阳光下运行。所有的评级,可以交给政协或人大,但评级的过程,必须是对全社会公开,允许任何人或媒体自由参与。”
龚正惊讶地说:“青云,你吃了豹子胆,那些权贵,谁不把权力当成私有财产,谁要这样做,会犯众怒的。”
“我知道,走出这一步,肯定要动一部分人的奶酪。为什么我们的改革,如此艰难,关键是经济利益的魔力,在发挥作用。”
龚正突然大笑:“两只小蚂蚁,在议论大象的行为,你不觉得可笑吗?”
旁边的人,纷纷投来责难的目光,龚正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
陈青云不为旁人的目光所动,轻声说:“位卑未敢忘忧国,我确实做不到,但我可以进言,这点,没人能阻拦我。”
“疯了,青云疯了,不理你,我睡觉了。”龚正闭上了眼睛,可思绪,却被陈青云搅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