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了八千元给痞子警察,飞快地向酒店后面走去。
徐鸿章给了服务员两万,要她买下警察手中的摄像机,无论她花多少钱,剩下的钱就是服务员的。服务员所以忍受着痞子警察的咸猪手,不就是想多赚点。
将摄像机递给徐鸿章后,服务员脱下工装,马上朝火车站奔去,当晚就离开了益北县,到蓉城投奔她的小姐妹去了,得罪警察的后果,益北人都知道,也许她早就想去蓉城,这才使她接了徐鸿章的活。
回到餐桌上,徐鸿章将手中的布包扬了扬,三人继续喝酒,听着四周的议论。反正是出来采风,不着急回去。
那些警察还在闹轰轰的时候,姓李的痞子警察灌下几杯酒,色迷迷地跑到后面找刚才的服务员,没多久怒容满面地回来说:“小娘皮好大胆,竟敢放我的鸽子。”
那个最年轻的警察讨好地说:“李哥,我们帮你找,狠狠地收拾她。好久没看到这样标致的小妹子,李哥可别放过这个机会。”
“工装扔下就跑了,上哪找去?”痞子警察恨恨地说:“别落在我手中,不然有她好看。”
这些话全被徐鸿章听去,暗暗赞叹这个服务员好聪明。她已经赚了一万多,比一年的工资还高,不跑才笨呢。
饭店要打烊了,三人才晃晃悠悠地向县委招待所走去。刚进大厅,沙皮上两个焦急的中年人看到陈青云,顿时双眼发亮,急忙过来撑住他。
这点酒哪能醉得了陈青云,他不过是享受喝醉的感觉。看到身边的两人,陈青云明白了,这是益北县的领导,基本可以肯定是书记徐向东与县长李益明。他们肯定一直等候在招待所,这让陈青云感到愧疚,心里也热乎乎的。
在华夏,领导就是天、就是上帝。领导与下属喝酒,叫团结同志;领导接受下属的礼物,叫平易近人;领导与下属一起说黄段子,叫与群众打成一片;领导亲自嫖娼,叫深+入基(鸡)层。今天徐向东与李益明不辞辛劳地等候,在他们心中,属于接受陈书记的考验。
“辛苦你们久等了。”机灵的徐鸿章赶紧上前介绍陈青云的身份,徐向东与李益明也做了自我介绍,一套场面上的礼节走完,陈青云抱歉地说:“到我房间坐坐吧。”
“好、好。”两人屁颠屁颠地跟在陈青云身后,来到二楼唯一的套间。
“今天来益北的路上,遇到一件奇异的事情。”陈青云将发生在省道上的事情详细告诉两人,徐向东的脸上出现复杂的表情,而李益明则阴沉着脸,不敢相信的神情。
“陈书记请放心,我们马上查明事情的真相。”徐向东没有对此事发表自己的看法,首先是表明态度:“我们会对有关人员进行严肃处理,绝不让类似违法事件再次发生。”
李益明却说:“陈书记,益北交警的执法还是很严谨的,这件事情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呀?”
陈青云饶有兴趣地说:“李县长,依你看会是什么样的误会呢?”
不知道李益明是真笨还是装傻,竟然与陈青云理论道:“陈书记,是不是执法的交警疏忽了。按说有财政部门的正式收据,罚没收入都是要进财政笼子的,无法弄假呀。”
陈青云当然没有将全部信息告诉两人,他沉思片刻后说:“如此看来,财政方面也有问题。如果不是收入不入库,那就是收据本身的问题,希望你们认真对待。”
徐向东不满地看了李益明一眼,马上说:“陈书记,我们一定会查清此事,会对陈书记有个满意的交待。”
陈青云淡淡地说:“我可不希望执法队伍出现害群之马,具体事项你们与鸿章讨论吧,我只要结果。”
徐向东怕李益明再捅漏子,马上转移话题说:“陈书记的调研怎么安排呀?”
陈青云笑道:“既然到了益北县,就由你们安排吧。”
第二天,徐向东赶到招待所陪陈青云一行用早餐,李益明没有过来。
调研的过程平淡无奇,第一天与四套班子的主要负责人和党群副书记见面,随后走访了一个乡镇和两个企业,都是县委安排好的行程。尽管陈青云反复要求轻车简从,但陪同的人员还是有六七个。陈青云也很无奈,他可没有期望能在这样的调研中得到什么真实的信息。
离开益北的时候,陈青云漫不经心的对徐向东说:“徐书记,交警队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徐向东尴尬地说:“陈书记,那天的几个交警查到了,但他们说一天下来,只收到两千多的罚款,其中没收过五百元的罚款。”
陈青云看了一眼徐鸿章,徐鸿章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光盘,递给徐向东说:“徐书记,这张光盘昨天才刻印好,应该对你们的调查有帮助。”
徐向东狐疑地接过光盘,不知道陈青云葫芦里卖什么药;而稍远的李益明目光闪烁地盯着这边,被陈青云捕捉到不断闪现的寒意。
赴益阳的路上,徐鸿章不解地说:“老板,你怎么不要徐书记直接安排纪委上手呢?”
徐鸿章对陈青云的称呼有好几种:在公众场所,称呼“书记”、当杨川的面称呼“老板”、与陈青云独处时叫“大哥”。
陈青云淡淡地说:“如果我直接干预调查的过程,会被人认为格局太小。我要他们汇报处理结果,反而会给他们带来压力。此事并不简单,也许有些热闹可看。”
他们没想到,益阳之行,竟然遇到一位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