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的回家。
就连他们的孩子。也被当成了狗崽子。打入了另类。无论是招工、升学。还是当兵。都遭到了歧视。由于这样的缘故。孩子们从小就在闹着要和自己的父母划清界限。
刘少兵找到他们家中的时候。一个人已经在那个颠倒是非的年代里。不堪屈辱而投河自尽。还有一人。则是因为疾病缠身。无钱治疗而死在病榻上。
听到这儿。任笑天不觉也是一阵嘘唏。尽管已经估猜得出。最后那一人。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仍然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催促道:“刘叔叔。你快说。”
最后那人虽然活着。却更为凄惨。被关在疯人院里。只要一看到人。就会立正敬礼。口中说道‘我有罪。我有罪’。到了一人独居的时候。又总是自言自语的对着墙壁在说:首长。我对不住你。我不应该说你是特务呀。说完了话。就总是号啕大哭。
疯人院的人。看惯了这样的情景。早就是见怪不怪。刘少兵一行人现场目睹了这一切。知道那个满身污垢。却在喋喋不休的老人家。虽然精神已经失常。却还记得当年被迫作伪证的情形。
听到这样的情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任笑天丢下了手中的猎枪。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他沒有接刘少兵递过來的香烟。而是双手抱着脑袋。整个肩膀都在耸动。
他能不流泪吗。那位老爷子到了这么一种情形。还在记挂着自己对不起首长的事。不。不是你对不起首长。而是首长对不起你呀。是任家的人和事。让你们这些无辜的人遭遇了池鱼之殃。
“小天。你别难受。我用你的名义。给三家人家都丢下了一笔钱。他们说。过上一段时间。要结伴來给任老爷子上坟扫墓。也给疯人院送了治疗费。让他们精心治疗。向老爷子听了情况。第一时间更新 就赶了过去。说是心病要用心药治。”刘少兵劝说道。
听到这样的解说。任笑天心中多少好受了一点。他抬起头來。用手擦了一把沾满泪水的脸。不好意思地说:“刘叔叔。让你见笑了。”
“这有什么可笑。我老刘这样的人。不也流了眼泪吗。”
“刘叔叔。既然这些证据用不上。那就只能是在直接证据上下功夫了。”
“是这么一个道理。可是。这种证据不好找呀。小天。”
刘少兵说得不错。要找直接证据。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谓直接证据。就是要找到当年参与策反和使用这些特务的人。这种人。不会有很多。为了保密。当然是知情人越少越好。现在要找这样的人。也不知到什么地方去找。
“嗯。这是一个麻烦。我估计。只有找到安全局。或者是军方的情报部门。才能打探得到消息。”任笑天也想到了其中的难度。只是一时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好先搁置下來。等老特务回來之后。再慢慢地想办法。
刘少兵走后。任笑天一直就在回想着当年的这么一宗冤案。他越想越恨。恨那些制造这起冤案的人。你们就是和和的爷爷有恩怨。也不应该牵扯这么多的无辜之人耶。
恨到最后。他摇了摇头。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恨又有何用。唯有全力以赴的完成‘心愿行动’。也才能让死者瞑目。让生者舒心。让正义得到伸张。
任笑天在苦思冥想。想着能找到破开眼前困局的办法。这么多年的时间。又牵扯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一时之间。到哪儿能想到好的办法。急得他只抓头皮。
方法沒有找得到。偏偏却又有麻烦找上了门。世间事就是这样。树欲静而风不止。永远沒有一个安顿的时候。任笑天本來就是处于漩涡之中的人。他不找别人的麻烦。别人也会想着要找他的麻烦。
“天哥。有麻烦啦。”顾之彤大呼小叫地冲进了任笑天的宿舍。看他那慌张的样子。估计是真碰上了麻烦事。
这小子。当上了‘东方集团’灞桥镇经营部的副经理以后。表现一直都不错。后來。刘丹丹直接就让他担任了经理。去掉了卢小妹那个挂名的职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这么紧张。唉。到底还是年青了一点。说话做事还是这么毛糙的样子。
“之彤。沉住点气好不好。不要一碰到事情就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任笑天面色不悦。不客气的教训了起來。
顾之彤一听这话。赶忙闭上了嘴巴。大气也不敢出上一点。就这么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过了一会。任笑天才开始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