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颜色。
“你们想过吗?开发了滩涂,种西瓜,养了鸡,可没有路,又怎么能运得出去呢?”任笑天说的是实在话,当初灞桥就为路的事情犯过难。
九龙的情况也和灞桥一个样,没有一条好好的路与外面相互联通。听到任笑天一提这事,两个领导的脑袋全部都耷拉了下来。
九龙不比灞桥。任笑天当初上任的时候,是得到了陆明的全力扶持。不但让市交通局拨款,还让市交通局出了一个副局长,专门跑到省里活动费用。
这样的优待,九龙镇享受不到。别说还想悄悄地进行开发,就是敲着大锣,也找不来修路的费用。
要是钱都真这么容易要的话,这些基层领导早就忙活开了,那还不早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要不然,那个彭区长,也不至于一听到能帮一个乡镇修路的消息,就腆着脸来帮那个鲁斯年找任笑天打招呼了。
在基层当乡镇长、党委书记的人,都是一些人精子,没有几个善茬。他们事事处处都要靠自己去打拼,不比那些大机关里的官员,只要跟着领导的步子走就行。
此时,一听到任笑天说到路的事,张书记和朱镇长也才想了起来,自己原来是梦中娶媳妇——空欢喜一场。
没有一条好好的路,产品就无法运得出去。无论是滩涂开发,还是西瓜种植和家禽饲养,都只能是空中楼阁。到了时候,老百姓不但不会感谢这些为之奔波的领导,反而会被当成是坑害老百姓的典型到处宣扬。
“唉......”张书记长叹了一声,不再说话。他没有吭声,是因为他知道,这事情说了也没有用。
人家灞桥镇掏出五十万元钱来支持自己乡镇开发滩涂,这已经是了不得的付出。如果还想再提什么要求,别说自己开不了这个口,就是老脸皮厚,也要人家肯帮才行!
高兴而来,扫兴而回,这样的说法最能代表张书记和朱镇长的心情了。
“张书记,朱镇长,我有一个建议,如果你们那边的出口无法畅通的话,可以考虑从我们灞桥这边借道走。”就在九龙的两个领导垂头丧气的时候,任笑天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借道!这不可能。”张书记和朱镇长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不但是在说,还一起在摇头。
难怪他们会这样说。
从九龙到灞桥的路,比起九龙连贯国道的路,更是远远不如。不管好歹,出口的道路毕竟是九龙的脸面,多少也是投入了一点钱和物。而九龙到灞桥的路,由于没有什么经济意义,当然无人加以过问。
时间一长,这条路的现状也就可想而知了。
刚才来的路上,那一段的颠簸,恨不得会将大家早晨刚吃的食物,都给颠得吐了出来。这样的路,如果用来运输让老百姓致富的产品,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
小会议室里,一下子陷入了冷场。冷场的时间,其实也没有多长。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才会觉得格外地漫长。
张维汉猛吸了一口烟,抬头想说‘打道回府’的话时,突然看到任笑天那副笑而不语的形状,头脑中忽然开了窍。
不对,不对,任区长这个样子,是有话要说耶。哇,我好笨呵!任区长既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自然就会有解决的方法。既然是这样,我又何必在这儿空自烦闷呢?
老于世故的张维汉,笑眯眯的说道:“任区长,我和老朱求佛的心是真心,也想能够取到真经。既然你当领导的已经说到了路的事,我就一客不烦二主,赖上了你和全镇长。不帮我拿出一个章程来,呵呵,我和老朱无颜回见九龙父母,只好吃住在你们这儿嘞。”
唷嗬!这个张书记应该改姓赖才对。人家好心好意的点拨你一下,你怎么倒反而顺着竿子往上爬,赖上了人家。
全慕文撇了一下嘴,没有吱声。心道,这个张书记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我们给他提供援助,他却反而赖上了我们。
话是这么说,全慕文也暗自佩服,这样的干部才有前程。为了能在工作上取得突破,什么节操不节操,全都可以丢到一旁。如果有需要的话,那是跪打哭笑,一齐出手。
本来也是垂头丧气的朱镇长,突然听到张书记说上了这样的话,眼中一亮,哟,有门道。老张可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角色。能让他这么认低服小,肯定是有了新的发现。
想罢,他也附和道:“对,有人,找领导。不是有人说过嘛,领导就是服务。嘿嘿,任区长,你是我们的领导,今天我和老张就算是赖上了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