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毛孩子,有什么可以可怕的事情。呵呵,根子还是通到了那个陆明身上。老弟,现在这个样子,总是被人压着一头,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哇。”
“唉,大哥,你说的话,我不是不懂。我知道,无论是玉林的事,还是有福的事,我都是输给了那个人。人家是一把手,我连个代市长,也是别人喊得热闹。只要一有文件,我就得乖乖地交出手中的权力。你说,你让我怎么办呢?”陈中祥也是大倒苦水。
“孔省长那一边怎么说?我听说省里面正在动干部,这是一个机会,应该要抓紧时机,好好活动一下才对。”贾谊的消息很灵光。他今天来吃饭是假,实际上是来为陈中祥出谋划策的。
“活动,我拿什么来活动呢?前一阵子,还有个农机厂能拉上一点关系,偏偏又给姓陆的给搅和嘞。其他的,你说我还能有什么?”陈中祥有点意兴阑珊地端起了茶几上的茶杯。没有背景的人,终究是草根。到了这种需要人力帮助扶持的时候,只能是望洋兴叹。
“怎么会没有呢?中祥,你也太小看了自己。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你的事情,我还能不鼎力相助吗?”贾谊有点不悦地说道。还当市长哩,连这种简单的常识都不知道。
咦,我能有什么呢?陈中祥放下已经举到口边的茶杯,用不解的眼光看着自己这位舅老爷。要是说起人情世故,官场花招,自己那位表哥钱有福,完全不可与眼前这人相提并论。嗯,说不定还真的会有什么好办法。或者说,自己这位舅老爷另外有什么特殊的门子呢?
陈中祥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急切地想得到能让自己改变命运的好消息。看到陈中祥那表面平静,眼中却流露出热切的目光,贾谊傲然一笑说:“中祥,我们没有后台,没有人脉,但我们也有一样宝物哟。”
“宝物?我们能有什么宝物!嘿嘿,大哥,现在都是什么时代喽,还能再用所谓的宝物来引哄人心吗?笑死人喽,真的是笑死人。”陈中祥心中在笑,却没有真的笑出来。因为他想到自己这个舅老爷在商场上的手段,并不是一个随便说笑话的人。既然能说出如此大话,想必也是有什么依仗。
贾谊那锐利的目光,在陈中祥的脸上掠过。看到的是恭敬受教的神色,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想要升官,无非就是三条。一是后台要硬,这一条你靠不上。能和你拉上关系的人,不是比你低,就是和你一样想上的人。”
陈中祥一听,舅老爷说的话还真的是很靠谱。就是比自己的官位高上一点的人,也帮不上自己的忙。他赶忙递过一根香烟,送到贾谊的嘴边,并且亲自帮助打上了火。
贾谊满意地喷出了一口烟雾,晃着翘着的腿脚说:“第二条是下面要松。你是大男人,你们那位孔省长好*是好*,恐怕也不好男风。呵呵,中祥老弟,这一条,你也靠不上喽。”
也许是被贾谊的玩笑所感染,陈中祥的情绪也大为好转。凑趣地笑道:“大哥,这话可不能瞎说。就是孔某人好上这一口,我也不能这样做噢。真要这样做了,你的妹妹岂不是要和我拼命吗?呵呵。”
说到这些男人和女人之事,两个大男人都用一种心照不宣的笑声,表达了自己内心所想到的那些邪恶念头。
贾谊笑了一会之后,才慢吞吞地说道:“这第三条路嘛,就和你老弟有关喽,那就是口袋要鼓。孔省长也是人,也是要钱用的。别看他整天都在会场上大讲什么廉政建设,心中想到的事情,也和你我差不多。”
“大哥,你的意思是说给孔省长送钱?”刚刚笑得停当下来的陈中祥,说话有点迟疑。因为在他耳朵中听到的消息,孔省长不止一次的把下属送的钱交到了纪委去。
贾谊把正在晃动的腿子放了下来,身体往茶几方向凑近了一下,几乎是靠着陈中祥的脸说:“中祥,你以为孔达人不爱钱?你以为孔达人不收钱?”
陈中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有谁会不爱钱呀?只是孔达人是出了名的不收礼,谁也没有办法打得开他家那扇门,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错,你还不是一般的错。”看到陈中祥点头默认,贾谊站起身来,用手指着陈中祥说:“中祥,我来问你。姓孔的不收别人的钱,那他那些女人,又靠什么来养着?不说平时的吃用开支,就谈他那些养‘金丝鸟’的笼子,又是哪儿的钱给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