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作业,一个个都立即停住了笑声。
“程所长,你到哪儿去?”任笑天眼睛一瞟,立即喊住了正悄悄往门外跑的程学进。
程学进一脸尴尬地回答说:“哦,任所长,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莘浩祥,你是不是也要去方便呀?”看到还有人也在往外跑,任笑天揶揄地笑问道。
已经被点破的莘浩祥,当然不好再找同样的理由。他只好苦着脸说:“任所长,我到户籍室去看一下。要是有居民来办户籍,耽误了时间可不怎么好。”
“去吧,去吧。到了要逃跑的时候,都是一帮‘科学家’。想出来的理由,稀奇古怪的不同样。就是谈到正文时,一个个又都没有了文化。”任笑天笑骂道。
“小天,你就别难为大家了。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做死活计的人。到了这种动心眼的事,你还就别指望他们。人的年龄一大,这种动心眼儿的事,还就真的不灵光。”韩启国也在旁边帮作解释说。
经过刚才一阵闹笑,他的心结也就算是打开了一些。在这个世界上混,就不要怕麻烦。有了麻烦,好好对付就是。光是烦恼,什么屁用也没有。
任笑天看到指导员如此对自己说话,也就乐呵呵地笑道:“人家说三个臭皮匠,凑个诸葛亮。我们所里有七个警察,怎么就凑不出一个诸葛亮哩。呵呵。”
“就是,就是。有半个诸葛亮也行噢。”韩启国凑趣说。
“所长,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两个领导说得开心的时候,任笑天的小跟班迟小强凑了上来。
任笑天也不管迟小强想说什么,就大大咧咧的把手一扬说:“有什么行不行的哟,我们所里没有那么多的清规戒律,有话只管说来。”
“你布置的作业,我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得出来。我爸爸看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以为我是被死人的事给吓着了,就起身来问我。”迟小强回答说。
任笑天一听,顿时就来了兴趣。不为其他,因为迟小强的话有点靠上了边。他连忙拉了一张椅子说:“来,小迟,坐下说话,不要这么紧张的样子。让外人看到,还不知道我们派出所有多大的规矩哩。”
“我听爸爸一问,就把你说的题目,说给了我爸爸听喽。”迟小强有点羞涩地回答说。难怪他会感觉到不好意思,这就和孩子做不出家庭作业,要请父母帮忙一样的道理。
迟小强这么一说,任笑天更是来了兴趣。因为小迟的爸爸在交通局当副局长,谈起了解官场上的事,当然要比自己这么一个才出道的年青人强得多。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更何况人家是官场上的老运动员。
韩启国一听迟小强如此说话,也来了一头的兴趣。他拉着一张椅子,赶忙坐了过来。
看到两个所领导如此关心自己父亲的答复,迟小强的小心肝也多少有那么一点激动之意。激动之余,又担心不能满足所领导的愿望。一时之间,多少也有点楞神。
“小迟,快点说呀。”韩启国有点不耐地催促说。
“我爸爸说了,让那两个拆迁户不要出面作证的人,肯定不会是区政府那一边的人。”一听这话,任笑天和韩启国都在摇头。
不可能,除了政府那一边的人,谁也不会吃饱了饭没事做,来找这么一个小派出所的麻烦。还好,两个人都有一点涵养,没有出声打断小迟的说话。看到两个领导不表态,迟小强有点吃不准领导的意思,到了口边的话也停了下来。
“有话就说,不要有顾虑。”任笑天一看,就明白了迟小强的意思,连忙鼓励了一句。
迟小强一听,就继续解释说:“原因就是防止将来万一闹出事来,那两个人很可能说出事情的真相。那样一来,政府那一边的人就会脱不了身。”
“嗯,是这么一回事。”任笑天点点头说。
看到所长能够认可自己的说法,迟小强的口齿也就变得流利起来,继续解释说:“最有可能的做法,是找一个中介人,来负责和那两个人进行构通。”
“嗯,是这么一个道理。万一闹出事来,也只是中间人的事,与设计暗算我们的人毫无关系。”任笑天揉搓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迟小强兴奋地说:“所长,你真棒。我爸爸说的话,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韩启国插上来说:“这么一来,岂不是更加难以寻找那两个家伙了吗?有谁会知道那狗日的中间人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