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角几分的硬币。堆了那么高,足足要有两千多元钱哩。
“哎呀,小伙子,这个钱,我们可不能要。”老大爷拒绝说。虽然钱是个好东西,有的钱拿了也会烫手的。这种街头牛氓地痞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哟。
任笑天有点不解地问道:“大爷,为什么不能要?他们砸坏了你的桌椅板凳,赔偿你的损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呀。”
“太多啦,太多啦。总共加起来也不过上百元钱的事情,哪能让人家赔上这么多的钱呢?再说,这些大爷的钱是好拿的吗?”老大娘说话的时候,双手直舞。
古鹏一看,也凑上来劝说道:“大爷,大娘,他们来打架闹事,影响了你们的生意。还有,把你们两个老人也吓得不轻。这精神损失费什么的,都是他们应该要赔偿的。”
“大爷,大娘,这钱你们尽管收起来,保证没有任何问题。我是派出所长,这是我的工作证,你们看一下,就能放心喽。”任笑天知道店老板夫妇是怕陈二麻子还会来找事,连忙掏出自己的工作证进行了证明。
听到任笑天这样说话,再又看到工作证上那年青的警察,就是眼前这小伙子,店老板夫妇也算是放下了心。他们叨唠了两句之后,就又回了厨房,说是重弄几个菜,好好慰劳一下这几个年青人。
“古大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两个老人家一走,任笑天先给几个动手帮忙的年轻人发了一圈香烟,然后就单刀直入地问了起来。
古鹏眯着个眼睛,故意反问道:“什么怎么一回事呀?”
“你敢说不认识他们这几个人?说,是不是你连队的兵?”任笑天的嘴角微微翘起,满有把握的问道。不用说其他,就冲着那股剽悍劲儿,还有相互掩护的套路,也能看得出是训练有素的人。
“这个问题嘛——应该怎么回答才算是正确答案呢?嗯,让我好好地想上一想。”古鹏故作思考状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笑道:“既算是,也算不是吧。不知道这样的答案,是不是能让你任所长满意?”
任笑天一听,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狗屁回答呀。模棱两可,不着边际,纯粹是在耍无赖哩。
“任所长,你别生气。我们连长这样的回答,还就不是在耍你。”刚才领头动手的壮汉凑了过来,主动答话说。
任笑天听得是云山雾海,莫不着头脑,也就不再问话,而是将眼睛看着对方,等待着进一步的答案。
“我们是古连长手下的兵,这是事实。不过,从昨天开始,我们已经领到了退伍证,正式成为了一名老百姓。你说,我们现在还算是古连长手下的兵吗?”那个壮汉三言两语就说清了情况。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任笑天知道自己是被古鹏给捉弄了一把。不客气的先给了古鹏一拳,然后再详细追问起事情的前因后果起来。
原来,吴雷和古鹏在派出所里就一直没有闲着。他们俩盯牢了孔祥和与鲁斯年,当然也就听到了鲁斯年打电话的内容。
谈到动手打架,吴雷并不为任笑天担心。只是一个想要在仕途上走得远一点的年轻人,在夜静更深的金陵城里,和流牛氓地痞街头斗殴。传出去的话,可不是怎么好听的事情。
想到最后,还是古鹏出了一个主意。自己手下有几个退伍兵,明天就要打包回家。如果把他们调出来,客串一下见义勇为的武林人士,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谈到手上的功夫,那是不要说的。这帮人,都是到边境城市去实战训练过的战士。个个战士手上都曾经见过血,要是用来对付这帮社会上的地痞,那属于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领头的这个壮汉,是个侦察班长,姓赵,在边境上死在他手上的对方特工队员,已经达到了两位数。
“赵班长,谢谢你。”任笑天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
赵班长朗声一笑说:“客气个啥,我们大家都是兄弟。”
“好,你这声兄弟喊得好。兄弟们,我们今天晚上不醉不归,就当做兄弟的给你们饯行了。”任笑天的倡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喝酒喝得最开心的时候,任笑天眼角突然有了发现,有一条身影出现在路的拐角那儿。他赶忙扭转身体,朝着那暗地里瞅了几眼。只为时已晚,刚才出现的那条身影,早已经是无影无踪。
任笑天揉搓着自己的鼻子,‘嘿嘿’傻笑了几声,就不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