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消灾的事情,都算得上是幸运的事。听了秘书的汇报,陈中祥还有点不放心的问道:“那些警察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全部撤退哩!”
“是在对那个‘野狼’的平时表现进行调查,由于谈话的人多,速度就要慢一点。”秘书毕恭毕敬地回答说。他刚才摔了一个大跟头,说起话来还是有点战战兢兢的样子。
“宋鸣达什么时候回局里?为什么这么拖拖拉拉哩!难道他们警察局就是这样的办案作风?”陈中祥有点不悦地问道。
既然已经扼住了薛局长的咽喉,他也不担心下面的警察会翻得起什么大浪来。说话的口气中,也就重新出现了颐指气使的味道。
陈中祥怎么可能会想得到,薛局长竟然会是一个绵里藏针的人。不但没有服软,反而让下面的警察加大了审查力度。所以说,不管是多么有钱、有权的人,都不要自恃太高,都不要自认为可以左右天下所有的事。
秘书听到陈中祥对警方的批评,当然不敢多作评论,只能就事论事的回答说:“陈市长,刚才我从那边过来的时候,宋鸣达正在喊郁科长一起走。说是回局里把有关工作一起衔接一下,省得以后再麻烦。”
“哦,是这样。那么,钱有福在干什么呢?”听到是这么一个情况,陈中祥当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人家警方办事,多少总还是要走一点程序的。如果连程序都不走的话,也就彻底的撕破了遮羞布。
秘书听到陈中祥的新问题,想到钱有福那么一副暴发户的样子,心中就有所不屑,表面上还是不置可否的回答说:“钱老板在办公室里打电话,让人从银行取钱。没事的时候,就在和那个姓井的大队长吹牛皮,抽香烟哩。”
“那个段所长呢?”
“听说被带到警察局去了,警方出动了这么多的人力,一点没有收获,感觉到有点不好交代哩。”
“哦——”陈中祥只是哦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下文。段所长被警方扣留,在他的感觉中也不是什么大事。死道友,不死贫道,这话放在任何时候都是正确的。既然已经保下了自己的表哥,其他的事情也就不用多管啰。
宋鸣达确实是回了局里,而且是和郁科长一起回到了局里。只是,他们没有回治安支队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一排专门用于审查内部违纪人员的房屋。
郁科长以为,行动大队的警察可能是借用了这儿的房屋在审查‘野狼’。以往也经常有这样的情况,他也不以为意的就跟着宋支队长走了过来。
一进屋,郁科长发现局纪委的万书记坐在屋里,不动声色地坐在那儿抽着香烟。旁边还有几个局纪委的干部,正坐在那儿天南海北地聊着天。看到自己和宋鸣达进门以后,才停止了说话。
“支队长,我们跑错房间啦。”郁科长还没有联想得到这是怎么一回事,还若无其事的掉头问起了宋鸣达。
还没有等到宋鸣达回答,屋内的万书记就已经接上了话,笑眯眯的开口说:“你没有走错门,我等的就是你。”
一听万书记的说话内容,郁科长的耳边如同是响起了晴天霹雳。他被震得头晕目眩,摇摇欲坠。还好,宋鸣达及时托住了他一把。不然,就会直接摔倒在地上。
“说说看,董小军一案是怎么一回事?”郁科长刚一坐下,万书记就开始了问话。问话的内容没有客套,没有回旋,一点也没有缓冲的余地,而是直截了当地击中要害。
“我——我——”郁科长在脑海之中筹措着合适的词语。就在他咬着牙齿,想要坚持原本的说法时,突然看到了宋鸣达那双犀利的眼睛。刹那间,郁科长的心神为之大乱。额头上的汗珠,也一个劲儿地滚了下来。
看到自己的部下如此状况,宋鸣达也感觉到十分的惋惜。一个十分有能力的干部,就为了逢迎领导而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这个时候如果不能拉上一把,宋鸣达也感到有点于心不忍。
“小郁,在你回答问话之前,我只想提示你一句话。那就是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回答都将被记录在案。是选择主动说清问题,还是后来被迫交待问题,你自己看着办。我想,你应该要比那头‘野狼’要聪明一点吧。”宋鸣达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
郁科长注意得到,支队长说完话后,万书记白了支队长一眼。他当然知道其中的原因,因为支队长已经给了自己一点暗示。万书记是在嗔怪宋鸣达,不应该透露口风。
那些闻风而至的记者,去了什么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