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皮磊志当然不会轻易忘记。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皮磊志虽然狂妄,在这种境遇不顺的情况下,也不愿意再自找麻烦。
他在接到况局长的电话以后,只是让治安队的赵队长带人去医院走上一遭。并且在出门时,反复叮嘱说:“赵队长,不要往前冲。他们民政局惹的麻烦,我们犯不着去拼命。”
谁知,这边的电话刚一搁下,办公桌子上的外线电话机又响了起来。心情不好的皮磊志,抓起电话机有点不耐烦地说:“喂,我是皮磊志。”
“我是李震民。”对方更牛,只是说了五个字。
“哦,是干爹呵。你老有什么指示,请吩咐,请吩咐。”皮磊志一下子从座位上站立了起来,腰也欠了下来,就好象是在当面与李震民说话一样恭敬。
听到皮磊志如此乖巧地说话,李震民满意地‘嗯 ’一声后说:“民政局况局长的电话,你接到了吗?接到了以后,为什么不迅速行动哩!陈市长不满意,很不满意!小皮,对领导关心的事,要有政治上的敏锐性才行噢。”
“我亲自去,我现在就去。干爹,你放心。你的指示,我会立即执行到位的。”皮磊志来不及的表态说。尽管在电话中表了态,皮磊志从警察局去医院的这一路上,一直都在思索着这事情应该如何处理的方案。
皮磊志当然知道收容所的段所长,是自己办公室伍主任的老公。放在平时的情况下,好歹也要伸手帮忙一番。这就叫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自己睡了人家的老婆,多少也应该要出上一点力才对。可是今非昔比,形势不一样呀!
皮磊志知道,收容所的这个麻烦不好处理。若是想要把事情完全给掩盖下去,恐怕会有很大的困难。以往收容所送出去打工的人,都是外地人,而且不是痴就是傻,死与伤也没有什么人来追究。这一次可不同了,毕竟是本市人,而且是智力正常的人。
收容所的人也是瞎扯蛋,怎么能这样搞呢?想到这儿,皮磊志就想到了办公室的伍主任。虽然那个女人让自己在**上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但要让自己为了她的丈夫,而不惜一切代价的去进行掩饰,那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最后,皮磊志给自己定下的策略,就是能帮则帮,不能帮就以保护自己为上策。最好的办法,就是回避,就是不与那个戴‘绿帽子’的段所长见面。谁知,皮磊志刚一到会议室门口,就听到自己的老女人在那儿大发淫威。
皮磊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怕什么就来什么,暗中咒骂了一句:“标准的是一个*大无脑的女人。闹得越大,事情也就越是麻烦。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样子,只能是用和缓的方法来解决问题才对呀。”
有心想掉头而去,皮磊志又想到李震民的命令,只好耐下性子来发声制止。看到大家停止了争执,他立即批评老女人说:“伍主任,你是警察,怎么能这样干预基层派出所的执法活动哩。给我回去,好好写一份检查交给我。”
伍主任本来以为皮磊志到了场,肯定会要为自己撑腰,要狠狠地训斥任笑天一下,然后就会让任笑天把自己的老公给解脱出来。却没有想得到,皮磊志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反而让自己迎来了这么一番劈头盖脸的批评。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要判别一下真伪。当她看到皮磊志铁青着脸,不苟言笑的站在会议室门前,这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伍主任‘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随后就用手捂着脸冲出了会议室。
任笑天回头一看,见是皮磊志到了现场。皱了皱眉头,有了这么一个老对头到场,事情的处理上又增加了许多变数。不过他也没有办法,毕竟人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任笑天只能是闭住了自己的嘴巴,静静等待着皮磊志再发新招。
皮磊志进屋以后扫视了全场一眼,然后笑呵呵的夸奖说:“任所长,不错,不错。你们派出所不仅是出警快,处置事务的能力也很强。看来,还是要大力任用年轻干部好哇,哈哈!”
听到皮局长对自己大加恭维,任笑天有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自从成为了皮磊志部下以后,从来没有听到这种高度的评价。只是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任笑天绝对不会往真话上去想。用他的话来说,相信皮磊志说的话,不如去相信公鸡会生蛋。对这种言不由衷的话,把他作为空气污染来对待比较合适一点。
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任笑天如何与皮磊志展开博弈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