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所长和指导员都在让程学进介绍经验,所里的其他警察都围拢了过来。
“如果我要是在收容所那儿扯皮,那帮人肯定是不会把孩子给收下来的。嗨,我就是在纸盒子上蒙了一张报纸,当作是礼品,直接就进了他们局长室。”程学进不慌不忙地介绍说。
“你到了人家局长室,也没有人来查问吗?”任笑天问道。
“有哇,当然会有人问我是干什么的。我就回答说,是人家让我带给你们况局长的东西。这一下,他们就只好让我上楼了。”程学进笑嘻嘻的回答说。
“那孩子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听到是这么一个方法,任笑天有点担心地问道。如果把孩子闷在纸盒子里,时间长了以后闹出什么事情的话,那就没有法子交代了。
程学进嘻嘻一笑说:“没事的。我到临出门时,特意对办公室的秘书关照说,那里面的东西要打开来出一下气才行。不然,会闷坏的。那人一听,赶忙就跑了过去。后来,我就在楼下听到那人吵了起来,说这是一个婴儿呀。哈哈。”
听到程学进说得这么清楚,任笑天也算是放下了心。他却没有想得到,程学进接下来又说了一句很雷人的话:“任所长,韩指导员,你们知道吗?民政局还在贩卖人口哩。”
程学进的话刚一说出,在场的人当然都是大吃一惊。人家民政局也是政府机关,可不能轻易加以嘲弄。何况这样的玩笑,警察机关更是要慎言。韩指导员立即就斥责说:“老程,话不能瞎说。传出去以后,会有大麻烦的。”
任笑天也皱了皱眉头,开玩笑不是不可以,但是涉及到一些特殊性的问题上,还是少说为佳。如果说真的被民政局的人听到了以后,再又碰上一个会传话的人,很可能就会闹得路人皆知。民政系统的人打上门来,自己还无法自圆其说。
程学进被指导员这么一训斥,委屈地苦了一下脸。虽然不好碰撞指导员,口中却也在不服气地嘀咕道:“嗯、嗯,我又没有说假话、说瞎话,凭什么要吼我呀!”
这话说得任笑天的心中猛一格楞,程学进的为人虽说是有点老实木讷,但从来不会说假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那都是有一句算一句。他今天这么说话,应该也会有什么新情况吧。
想到这儿,任笑天先和韩指导员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笑问道:“程大哥,你给我说说,民政局是怎么在贩卖人口的?可不许说笑话哦,如果是真有其事,保证会有奖励的。”
“那是当然,从我老程嘴中说出来的话,什么时候打过含糊。”程学进一听任笑天想听自己介绍情况,顿时就来了一头的精神。这也难怪,自己说的是真话,却没有人相信。突然有人想要听情况,当然会是加倍的来劲。
程学进从楼上局长室出来之后,由于担心没有人及时发现那个婴儿的存在,会造成意外事件的发生。他就避到了楼下的传达室附近,想要得到准确的消息才肯离开。
这也就是让老实人做事的好处,一步一个脚印,一点也不肯马虎。换个有点滑溜的人,那肯定是早就是鞋底抹油,跑得远远的了。发生意外的概率,当然会要大上许多。
程学进找了个荫凉的地方刚刚站定,就听到旁边的办公室里传来了聊天的声音。他也是无事可做,就站在那儿当起了听众。
屋子里,一个年青小伙子有点显摆地说:“张大姐,你知道吗?收容所那边出了大事儿。”
“小黄,不要一有什么事就咋咋乎乎的,学着稳重一点。能有什么大事出?不就是人跑啦,或者是让人家做活计,又受了伤吧。”那个张大姐有点毫不在意的说道。从她的口气中听得出,这种事情已经是习以为常,不足为奇。
“张大姐,你说得太准啦。我听收容所里的人说,那个专门来买人做活计的钱老板,一早晨就到了段所长的办公室。说是昨天有个盲流,在他那儿做活计的时候,被石头给砸伤了。”小黄恭维地介绍说。
张大姐听了小黄的话后,不以为意地一撇嘴角说:“这有多大了不起的事?不要说伤了一个盲流,就是死上几个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不是痴子,就是傻子,也没有什么人会出来帮助讨要公道。”
“张大姐,这一次有点不一样嘢。那个受伤的小伙子,不是痴呆人,也不是残疾人,而且就是我们本市人。受伤之后,只是在哭着闹着要去找姐姐和姐夫。他们收容所的人都在说,这一次的事情,恐怕是要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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