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好的办法吗?经营企业,如果能有效益的话,总要好过经营夜总会,也不会对何部长的仕途产生影响。他当即问道:“如果有人愿意出资,你们会怎么办呢?”
“那当然好啦,可以组成股份有限公司,大家一起办企业。再不济的话,我们也能成为企业高层,省得再出去给人打工。小天,你有什么路子吗?”文征明的话一说完,就目光如炬的盯住了任笑天的脸上。
任笑天没有直接回答文科长的话,而是继续着自己的思路问道:“企业的状态是不是有你说的这么好,能保证会盈利吗?而且,这种盈利又有多大的幅度?”
“小天,其他事情我不敢说。这事情我能打包票。不谈其他生产上的事,就从原材料的采购抓起,再把那些慷国家之慨,大吃大喝的事好好抓一抓,就足以填补眼前的亏损了。”文科长心中暗道,这个任所长问得这么多,难道真的能帮到自己吗?
坐在旁边的生产科长,也听出了一点话音,主动补充说:“老文说的是大实话。我们现在的生产,只考虑指标完成情况,根本不去考虑市场需求和经济效益。就在这些事情上动一点脑筋,也足以增加好多效益。”
“老曹,你少喝一点酒。等一会儿,你不是还要带队去李家那一边进行监控吗?”东山警方带队的刑警队长,有点不满意地敲了敲桌子。他看到派出所那个姓曹的警察,不停地拉着别人喝酒,就发出了警告。
不过,他的说话好象没有什么大用。姓曹的警察大大咧咧地回答说:“队长,你放心,保证误不了事的。喝了这么一点点酒,在我老曹眼中还算上是酒吗?”
听到当地警方的警察如此对话,任笑天好奇地瞅了一眼。嘿嘿,警察队伍不是一般的庞大,什么样的鸟都会有。不过,这是人家当地警方的内务,自己也犯不上插嘴。
“哦,我只是随口问一问。”任笑天从姓曹的警察身上收回目光之后,注意到文科长那目光如炬看着自己的神情,连忙解释说:“我姐夫的农机厂,也是这么一个情况。他们最大的担心,不是改不改制的事,而是买主想不想好好经营。如果是真的想做事业的人,工人还有几步活路。唉——不然的话,工人确实是太惨了一点。”
“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们这儿也有。有的人把工厂给盘了下来,就来不及的抛售厂里的物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付出去的钱给捞回来。然后,再发一笔财走路。苦来苦去,苦的还是厂里的工人。”文科长也跟着咐合说。
李大队长接口说:“小天,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市农机厂拍卖的事,已经流产啦。”“怎么啦!难道没有卖得出去吗?”任笑天也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人家老板嫌价格高,才让交易没有做得成功。
“不是没有卖得成,而是没有卖。说到底,还是多亏陆书记给守住了最后一道关。如果依着我们那个陈市长,农机厂早就成了人家口袋里的人民币啦。”李大队长有点忿忿不平地说。
市局机关的人,就是不一样。象李大队长这种干部,消息的渠道就是要比任笑天多上不少。昨天晚上的事,到了今天早晨的时候,他也就知道了一大半。只是由于和自己的本职工作无关,在这一路上,也就没有谈到这事。
此时,听到任笑天提起农机厂,他也就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从金书记的调动,一直说到陆书记的坚持。就连其中的价格变化,也说得一点也不拉。
说到最后,李大队长才恨恨地总结了一句说:“这些豪门子弟,哪儿还有一点良心!标准的是在玩空手套白狼。一分钱的本钱都不想出,就要从我们海滨市套走一个亿的钞票。呸,也不怕石头咯了牙齿。”
任笑天也是听得一楞,没有想得到孙大伟就是想做这笔交易的老板。情急之下,他的情绪出现了严重的波动,也就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
听到孙大伟的名字,任笑天当然会想起了在省城的那一幕。对方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还有对方鄙视自己时的那种张扬,还有那涉及到初恋女人菡儿和毕业分配的两大痛点,任笑天的眼睛在冒火。不知不觉之中,他就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怎么啦?任所长!”文科长惊呼道。李大队长一把抓着任笑天的手查看伤情,口中问道:“小天,你疼得厉害吧?”
任笑天听到别人的惊呼,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听得有点入了神。”“要不要去医院?”李大队长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