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一寸的在往自己的手臂逼去,他们怎么能不紧张!人家这一刀如果真的戳了下去,任笑天就要也戳上一刀才行哩。
一寸,一寸,路风民手中的匕首,在不停地逼近着自己的手臂。他在等待,也在内心之中呼唤着,姓任的,你赶快喊停呀。难道说,你真的想要和老子玩拼命呀!
赵二虎看得出路风民的尴尬之处,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照任笑天这个样子来看,好象是铁了心要赌上这一刀。自己这位兄弟,看来是跑不掉刀光见血了。
他想得不错,最终的结果是路风民把眼睛一闭,狠着心把匕首插了下去。玩江湖的人,就是玩的一个狠字。不但要对别人狠,同样也要对自己狠。不能狠的人,那就赶快离开江湖为好。不然,也是丢人现眼的多。
赵二虎也不忍心再看下去,只得微微闭上眼睛。只听得‘扑嗵’一声响,匕首已经插到了木板上。当他睁开眼睛看到场上的情形之后,一下子就闹了一个满面通红。
路风民这一匕首,确实是照着自己的手臂插了下去。只是他没有插到自己的手臂上,而是在匕首靠近自己皮肤的时候,抓着匕首的手软了一下。
这一软,就使得匕首顺着自己的手臂旁边滑了下去。这样的比狠,传到外边去,绝对是让人抬不起头来的大笑话。
出了这么大的洋相,路风民自己也是又羞又怒。只是有了刚才的犹豫不决,此时怎么也没有勇气再插第二次。他抬头看到任笑天那欲笑不笑的样子,火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
路风民把匕首往桌子上一插,冲着任笑天吼道:“有本事你先来。只要你能插下去,我就认输。要打要杀都由着你来。”
在他的想法中,当官的人,没有一个真敢和自己玩命的。人家的命值钱呀,怎么舍得和自己这种人拼命。这话确实是有几分道理,正常状态中,是没有人愿意和他玩这种拼命的事。只是他很‘杯具’,碰上了任笑天这么一个另类。
“你是‘科学家’,吃准了我不敢捅这一刀,是吧?路胖子!”任笑天仍然在让赵长思给自己斟酒。
路风民看到这个样子,更是觉得任笑天在虚张声势。‘嘿嘿’冷笑了几声后说:“姓任的,别光说不炼装假把式。告诉你,老子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可不是给人吓大的。”
“行,就照你说的办,我先来插刀。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谁拉稀,谁他妈的就是王八蛋。不过,我怕你过后又不承认,就让你来帮我代劳吧。”任笑天一点也不迟疑,直接就把自己的左手手臂搁到了桌子上
这一下子反击,路风民算是真的傻了眼。他做梦也不会想得到,任笑天会真的要动刀。站在一旁的赵二虎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这一下子,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小聪明,是给自己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在他的一生中,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境况。当然也就没有什么现成的例子,来帮助自己进行决策。
站在一旁的赵长思,看到事情发展成了这个样子,当然是吓了一大跳。连忙开口劝阻说:“天哥,你不能这样子干。”
“没事,我才刚刚被人插了一刀,再插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任笑天拦了想要阻止的赵长思。
“不行,你刚刚受过伤,不能再做这样的事。姓路的,要插刀也得让老子陪你来。”想到任笑天平时对自己的好,赵长思也是热血沸腾。他忘记了刚才的害怕,难得地要争当一回英雄。
任笑天看到赵长思难得地如此豪情,高兴地拍了拍赵长思的肩头,开玩笑地说道:“长思,这种放血的事情多好玩,当然先要让做哥哥的先享受一下。”
“这话是你说的哦,谁要反悔,谁就是他妈的王八蛋。”看到任笑天和赵长思发生争执,无法下台的路风民把心一横,就拔起了桌子上的匕首。
他先将匕首在任笑天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又在任笑天的手臂上比划了一下。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要逼退任笑天。指望着任笑天看到这个样子以后,会吓得面孔刹白的打退堂鼓。
任笑天算是看透了他的用意,直截了当的回答说:“姓路的,你下面带把儿吗?要来就来,别他妈的婆婆妈妈,象个娘儿们似的。”
任笑天说完之后,还将搁在桌子上的左臂上下晃荡了几下。当他再次放好手臂之后,不耐烦地催促说:“快点,我还有事去做,没这么多的空闲工夫陪你玩。”
无路可退的路风民,朝着赵二虎瞟了一眼。找不到提示之后,他将牙齿一咬,眼睛噔得滚圆。只见他扬起手臂,狠起心来就将匕首狠狠地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