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是老板与我们的关系,就是亲生兄弟也不行。”赵二虎感觉到路风民这话问得很幼稚,有点不屑地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我就是看不懂才问你的嘛。爱说不说,随你的便。看你神气活现得这个样子,不就是这么一件屁大的事儿嘛。”路风民的头脑虽然不灵活,但也不买赵二虎的账。
赵二虎告诫说:“告诉你呀,这事的根子,还通在那天下午的事儿上。我们要想过好日子,就要永远把嘴给关上。你给我记住,只要漏出一丝半点的风声,你我就别想坐在这儿喝酒了。至于那个店面房的事,更是想都不要想。”
“哦,二虎,你说的意思,是有人在用房子封我们的嘴。那——”路风民不敢往下再说了。
赵二虎立即刹住他的话头,劝解说:“那什么,我告诉你,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管安安心心的做生意就行。我们弟兄俩也苦了这么多年,也该捞上一点福享受一下了。”
“行、行、行,我一切都听二虎你的,这还不成吗?反正那家伙也没有死得掉,我也不要担心夜里睡不着觉的事。来,二虎,我敬你一杯酒。”路风民听懂了其中的意思。
“好,这话说得上道。来,干上一杯 ,祝我们弟兄二人一起发大财。”赵二虎看到路风民能听自己指挥,心情也就放松了许多。
“你们就这样喝酒吗?怎么没有想到敬我一杯酒哩!”端起酒杯,正准备要碰杯的赵二虎和路风民两个人,突然听到包厢门口有人在说话。
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抬起了头。定睛一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包厢的门被人悄悄地打了开来。刚才提到的任笑天,正双手抱臂,斜斜地依在门框上发笑哩。
好好的和弟兄们相聚在一起,共商发财大计的任笑天,怎么会跑到了这里呢?
下班的路上,任笑天碰到了钱小祥。从小祥那儿得知,说是黄大宝把自己想租的房子,赏给了赵二虎和路风民。
听到这条消息之后,任笑天顿时就想出了一个主意。他立即让钱小祥盯住赵二虎,说是只要他们二人落了空,就打算来上一个虎口夺食。
本来,任笑天只是想自己来上一段单刀赴会,并不惊动其他人。没有想得到,却被全慕文发现了动静,把他堵在赵长思的家中不肯出门。没有办法,他只好把租房子引起的风波和自己打算‘黑吃黑’的做法,和盘给托了出来。
“天哥,出主意、拿方向的事,你行。至于这比力气的事情,嘿嘿,你还是交给吧。你瞧瞧,就凭你这文质彬彬的样子,赵二虎会给你面子吗?”罗大鹏用拳头擂了擂自己的心口。
罗大鹏是四弟兄中长得最为壮实的人。过去与外人发生了冲突,也总是他冲在第一线。这这也就是他听说任笑天想要单刀赴会而大吃一惊的原因。
“天哥,大鹏,你们的身份都是警察,不是一般老百姓。”全慕文摇摇头说。
他对任笑天这种虎口夺食的做法不怎么看好,万一打虎不成反落虎口的话,更是容易成为笑料。即使成功,也好象与警察的身份不太相配。
赵长思翻了一下白眼,口中嘟囔道:“警察又怎么啦?警察也要吃饭,也要玩女人。告诉你,黑的警察,比土匪还要黑三分。天哥只不过是把自己的东西取回来,总比姓皮的那样威胁人家女儿要强得多吧!”
“慕文,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在从前,这样的事情,我想都不会想。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会被引到杀手那儿去的?”任笑天问道。
罗大鹏抢先回答说:“我知道,就是赵二虎和路风明这两个狗娘养的,给使的坏。不是他们在侮辱妇女,和李家那丫头合伙演那一出戏,说什么你也不会上这个当。”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任笑天反问道。
罗大鹏有点黯然神伤的说:“不就是因为没有证据吗?虽说是有怀疑,也只能是放人。”
“明明是他们在作恶,法律对他们却无能为力。那我运用一点小手段,收回一点利息,难道就是大逆不道吗?即使真的是大逆不道,我也认了这个理。要知道,赵二虎他们心中有鬼,打是打不起来的。再说,我也只是把他们敲诈勒索的合同取回来,这事说到天边也没有错。”任笑天的决心已定。
看到任笑天决心已下,说得也是在理。全慕文思考了一下,也觉得真打起来的可能性不大。加上赵长思唯恐天下不乱,站在旁边不停地撺惑着,也就只好点头答应。
“天哥,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要让大鹏冲在前面。万一谈不成功,就不要勉强。千万不能真的动手,你无论如何都要记住。大鹏,你要把天哥给保护好。”出门时,全慕文再三叮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