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区分了吧。
楚漓一向听她的,但在这事上却难得地坚持到底,“我明白,只是,宁筠不适合秋秋。”
衾嫆挑眉笑笑,“未必,谁说的准呢,都还小呢。”
只是她看向那边,宁筠每次跑到秋秋所在的树荫底下时,都会慢下来些,听她小嘴儿叭叭叭地说着什么。
即使不怎么回应,但那眼神却很专注,表明他有听秋秋说话。
倒是安哥儿,一听妹妹无厘头的话,头都大了,小脸一变,忙加快了脚步跑前头去了。
衾嫆是知道的,秋秋现在语言能力厉害起来,话多了,像极了小唠叨,小嘴巴就停不下来地说。
她这个当娘的,有时候都被她吵得头疼,没什么耐性听下去。
所以她才会说,未必性子不同就不合适。
当然了,两个孩子都小,以后的路太长了,都说不准。
衾嫆这个说不准,没想到那么快,就应验了。
“你要走?”
她望着眼前这个被她好吃好喝地喂养下,总算长了点肉,脸也白净秀美的小少年,表情微微错愕地问道。
宁筠郑重地点了下头,漆黑如墨的眼里满是认真地看着衾嫆,也看了眼楚漓。
“二位的恩情,宁筠没齿难忘,等我长大了,一定会找你们报恩。”
这还是衾嫆自认识这孩子以来,第一次听他一口气说这么长一句话。
只是没想到,是在这样一个场合中。
就算是别人的孩子,捡来的孩子,悉心照料了一两月,也是有感情的。
衾嫆没想到这孩子说要走,说得这么坚定,有些失落。
“我说过,你救了秋秋,我们医好你,照顾你,都是应当的,先前不过是为了让你安心才会说什么你长大了还我们医药费……所以,你不欠我们的。”
她还想说些挽留的话,毕竟,这么大点的孩子,长得又这般俊秀,若是独自上路,不会武功没有大人保护,保不齐就会落入坏人手里,她眉心蹙着,看起来是真的很不舍得他。
这是宁筠第一次从一个人的脸上看到这样不舍的神情,哦,娘亲走的时候也有过,但没有这般纯粹,还夹杂着其他复杂的情绪。
宁筠低下头,不敢看衾嫆,他怕自己会舍不得。
他没有收拾任何东西,只带了衾嫆给他绣的一个小荷包,佩在腰间,以及手腕上戴着秋秋给他系的那根红绳。
他手用力地握着那个荷包,心里天人交战,就怕会狠不下心来。
“嫆姨,谢谢你。”他忽然跪下,朝衾嫆和楚漓磕了三个头,很用力,抬起头时,额头都红了一大片,“谢谢你和叔叔的照顾。但你们与我非亲非故,我还是要去找我的亲人。”
这话说出来,声音都沙哑了不少。
他眼神黯淡,尽管他自己都不相信他会去找什么亲人。
楚漓便更不信了。
“据我所知,你生母已故,宁家对你并不好,你又和徐家决裂,你能去哪里,找哪个亲人?”
他一针见血地拆穿了这个孩子拙劣的谎言。
他说了,他没有多喜欢宁筠,又不是他生的孩子,但他也不讨厌这个孩子,相反,挺怜悯这孩子的身世。
再者,姣姣喜欢这孩子,他不想看到姣姣失落难过。
“不,我相信我娘没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