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话茬成功被岔开后,众人便开始安静用膳了。
等用完膳,衾嫆和容央在凉亭乘凉,而男人们则是去书房谈正事。
春花和小桃给她们打着扇,听着她们俩嬉笑着讲述外边的趣闻。
“什么,塞北的草原草有这么深?那跑马时岂不是很不方便?”
容央听什么都觉得新奇,什么都要问一问。
而衾嫆也很有耐心地一一回答,“是啊,不过还好踏雪是千里驹。”
“江南的水乡真的有吴侬软语的女子撑船从湖上经过,卖莲蓬吗?”
容央眼睛亮晶晶的,哪里像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就像是从前闺阁中时那般,像个小姑娘似的,保持着好奇心。
衾嫆没想到她会对这个感兴趣,也是摇头表示好笑,“可不是么,江南那边的女子个个都会唱歌,声音好听不说,身段也纤细,当真是应了那句江南出美人的说法了。不过撑船卖莲蓬的渔女倒是不多,渔夫不少。”
听她说江南风土人情,说得容央心痒痒,直恨不得立即插上一对翅膀,飞出这偌大的上京,也去领略一下江南塞北的风情。
说了一会话后,容央便开始犯困了,恰好戚继北这会儿过来了,见她犯困,依靠着柱子要睡着的样子,便将人打横抱起,动作轻柔,他臂力强劲,就算容央身怀六甲,抱起来也丝毫不带颤的,轻巧地将容央带了回去。
“我们先回府了,有空你上门做客。”
戚继北压着声音和衾嫆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等衾嫆点头应了,便抱着已经靠着他睡着了的容央离去。
衾嫆也有些困,但她还不想就这么睡过去,吹着习习的夏风,只觉着日子无比安逸自在。
而身后,楚漓不知何时走过来,步子悄无声息的,便来到了她身后。
抬手,覆在她双眼上,微微勾唇,还未开口说什么。
便听衾嫆笑着道,“相公,我知道是你。”
“哦?”
楚漓不禁挑眉,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认出来,松开手,却被她抓住,扣在双肩下方些。
她声音里带着愉悦和狡黠,“你身上的檀香味,还有你手心的温热感,纹理……我都知道的。”
听她如数家珍地说着他身上的气味、冷热感、纹理感,楚漓内心一片温软。
他喜欢听她说自己的特点,喜欢听她说,就算看不见摸不着,不管怎么样,她都能通过这些特征之一来认出他来。
“姣姣,我也是,就算我的眼睛永远好不了,我也一定不会认错你……”从前她看话本子,说是主人公因为看不见而认错了心爱之人,以至于两人从此终身错过,为此她还闷闷不乐的半日。
那时他便觉得滑稽,若真是心爱之人,怎会只因为眼睛看不见了便认不出?
就算听不见声音,看不见她的模样,但只要能触碰得到她,闻得见她的气息,不管换了何种样貌,他都能认出她。
和楚漓一样,衾嫆也喜欢听这样的话,尤其是自己之前看过那样的话本子,此时再听,心下一片甜蜜。
甚至觉着当初的自己居然会为了那样杜撰出来的东西而庸人自扰,有些好笑。
“嗯,我也是,谁都不可能将我们分开,我们一家人永远都会在一起的。”
却不知,她此时此刻的笃定和自信,会在不久的将来被打破得粉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