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却越发的漂亮了。”
新都公主一下车,就快步迎上前,拉住了裹儿的手。
李裹儿往车队里看了一眼,疑惑道:“为何不见二姐呢?”
“呃……你二姐近来有些麻烦,故而被祖母下旨,闭门思过……不过,你二姐夫却来了。”
李裹儿这些日子来,一直在太微宫里修行。
除了杨守文之外,她几乎对洛阳城里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自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裴巽这时候也走来,嬉皮笑脸的朝李裹儿一拱手道:“裹儿别来无恙。”
对这个二姐夫,李裹儿说实话并无什么好印象。
不因为别的,这因为这个二姐夫油嘴滑舌,眼神总是色眯眯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裴巽出身名门,乃河东闻喜裴氏族人。
当然了,他在族里的身份地位不高,不过长得却很俊俏,故而才被选中了驸马。
李裹儿脸色微微一沉,“贫道乃修行中人,还请居士放尊重。”
她和宜城的关系不好,可以说是从小打到大。
但关系再不好,宜城是她的姐姐。现在姐姐被圈禁,裴巽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嬉皮笑脸,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让她顿时心生厌恶。故而,他对裴巽也没什么好脸色。
裴巽被李裹儿这一句话给噎得有些说不出话,脸色也变得难看许多。
也难怪,就算李裹儿噎他又能如何?
她可不是宜城公主!别看李裹儿现在没有了公主的封号,可是武则天和太子一家对她的宠爱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李显越发绝对愧疚李裹儿!以前他愧疚,是因为裹儿出生在路上,出生的时候险些被害,当时甚至连包裹她的襁褓都没有,还是用的杨守文脱下来的皮袄。正因为这样,才让李显对裹儿宠爱至极。
如今,正因为他当年和杨家定了亲事,又是因为他,杨家背井离乡。
女儿也因此受到了牵累,不得已出家入道……李显对杨守文固然有些不满,但同时对李裹儿的愧疚之情越来越深。宜城砍断了裴巽的头发,结果被夺了封号,便为县主;如果是裹儿拿刀砍了杨守文,估计也就是一顿训斥,什么事都不会有。
这,就是嫡出和庶出的分别。
裴巽心中窝火,可又不敢表达出来。
因为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道姑,内心里绝对藏着一只恶魔。真要是激怒了她,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情。到那时候,凭他一个不受宠的驸马,又怎是李裹儿的对手?
想到这里,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目光,落在了李裹儿身后,那个一身白色僧衣的俊俏和尚身上。
裴巽看杨守文的目光,顿时变了样子……凭什么他就能得到裹儿的心?不就是会作两首诗,夺了个武魁嘛!如果不是裹儿的庇护,你这家伙现在,怕已人头落地。
人啊,这怨恨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就会恨上一个人。
杨守文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一直站在裹儿的身后。
可就是这样,便被人嫉恨在心里……若他知道,不定又会是什么感受。
“你四姐夫今日值守,故而不能来。
不过,他让人带了礼物,说是以后若有空暇,一定来向裹儿赔罪。”
李裹儿的四姐夫,就是永寿公主的丈夫,名叫韦鐬(音hui,四声),是贞观名臣韦庆植的侄子。永寿公主过世的早,两人可以说才定亲不久,永寿公主便过世了。
但韦鐬却没有另娶,而是守着永寿公主的灵柩,从庐陵送到了自己的家乡。
而后,他更因此而伤心很久,甚至至今没有娶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