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吧,兵不刃血便让我放弃最后抵抗的气派。”
卢永成点头回答,目光再次扫视杨承烈身后之人,“这一局,我输了!
不过文宣不要得意,你的苦日子才刚开始。慕容玄崱和祚荣已经合兵一处,天亮之后将兵临城下。昌平算不得坚城,若无援军,只怕难以守住,你也多多保重。”
说完,他沉默了片刻。
“宝香阁库房里,有不少辎重,原本是我的进身之礼。
现在怕用不上了,就请文宣你用来斩将夺旗,建立功勋吧。若此次昌平能够保全,说不得文宣也会高升。一个州司马怕少不得,可惜我没有机会再向你道贺了。”
杨承烈的目光同样复杂。
他和卢永成勾心斗角了十几年,如今看卢永成的模样,心中竟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反而有一种莫名悲哀。世家子的苦楚,谁又能理解?也许正如卢永成所说那样:世家子,不得已!身在世家,固然会有光环笼罩,可有时候也会身不由己。
“宝香阁,可是你卢家产业。”
“哈,我已非卢家子……从我决定献城的那一刻起,卢家的族谱之中,已没有卢永成这个人。既然我已不是卢家子,又何必再去顾虑卢家产业,文宣你说是不是?”
曾几何时,杨承烈也是高门贵胄子弟。
世家里的无情,他非常清楚。
卢永成不可能是自己想要这样,但有的时候,他根本做不得主。
“卢主簿,走好。”
千言万语到最后,只生下了这五个字。
卢永成朝杨承烈微微一笑,拱拱手转身往县衙里走去。不过,当他一只脚迈过门槛的时候,又突然间停下来,“文宣,我心中有一疑问,你家兕子真就是个阿痴吗?”
杨承烈一怔,嘴巴张了张,正要回答,却见卢永成古怪笑了。
“少年郎有此坚忍性子,他日必会前程锦绣。”
他太了解杨承烈了,可这一次,他却输得有些莫名其妙。
卢永成已经不想再去打探其中的过程,只是觉得,在这过程里,他应该忽视了什么。
杨承烈身边有什么人吗?
没有!
除了管虎之外,杨承烈的身边也没有什么厉害的角色。
以前,他和盖老军虽有交道,但都是暗中联络。似今日,这样大张旗鼓的表明他和盖老军的态度,依照着杨承烈的性子,不太可能。除非,有人为他出谋划策。
那会是谁?
在这一刻,卢永成脑海中闪过了杨守文那张呆萌的脸。
他和杨守文接触不多,真正交谈,也只有一次。可他必须承认,他被杨守文骗过了。
从宋三郎开始,他一直以为是杨承烈在做主。
但是当杨承烈以那样一种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方式登场时,卢永成知道他一定被人骗了。关押宋三郎的人,是杨守文;和盖老军联络的人,也是杨守文。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杨守文是个空有一身武力,头脑简单的小子。可现在看来,那小子……真帅!
卢永成摇着头,走进县衙,直奔书房而去。
杨承烈目送他背影消失在县衙里,片刻后转身,朝盖老军躬身一揖,“老军,今日多谢了!”
盖老军哈哈大笑,扭头道:“孩儿们听到没有,县尉老爷在感谢咱们。”
那些泼皮立刻齐声呐喊,声音在县衙上空回荡,久久不息:“县尉老爷,辛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