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县尉可安好,县尉可安好?”
管虎带着人,已经跑到了街口,看到杨承烈倒在杨守文怀中,也是大惊失色。
“兕子,怎么回事?”
“刺客,有刺客!”
杨守文说着话,用手往刺客逃离的方向一指,“刺客往那边跑了……快找先生,我阿爹受伤了。”
管虎不敢怠慢,连忙分出一部分,去追击武侯民壮。
这时候,人群外传来一阵骚动。
紧跟着有金铁交鸣的声响传来,杨守文抬头看去,就见阿布思吉达从小巷子里出来。
几个武侯冲上去想要捉拿阿布思吉达,却不想被阿布思吉达挺枪击退。
“住手,是自己人。”
杨守文说着话,双手便抱起了杨承烈。
阿布思吉达也跑过来,朝他比划了两下,那意思是说,弓箭手跑了!
如果是在平时,杨守文说不得会询问一下。可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情顾及那刺客的事情,抱着杨承烈一边往家跑,一边大声喊道:“管叔父,休要放走了刺客。”
管虎闻听,连忙应了一声。
紧跟着,就听到刺耳的哨声在昌平县城里此起彼伏,一队队民壮武侯也迅速向城门方向集结。整个昌平县,顿时沸腾起来,大街小巷里,随处都可见到武侯巡兵。
阿布思吉达一手拎着一杆大枪,跟着杨守文慌乱来到杨府大门外。
宋氏、杨氏和老胡头也听到了动静,赶来查看情况。可是当她们看到杨守文抱着浑身是血的杨承烈跑进来时,也都慌了手脚,一个个忙不迭就跑上前来。
“兕子,阿郎他怎么了?”
“阿娘休要担心,父亲刚才在路上遭遇伏击,但不会有危险。”
说完,杨守文便冲进了厢房,把杨承烈放在榻上。
杨氏把油灯调到了最亮,同时又拿来了几支火把,把厢房照映的通通透透。
“先生呢?怎么先生还没有来?”
宋氏大声喊叫,已经泣不成声。
而院子里,更是人喊狗叫,乱成了一团麻。
杨守文不敢懈怠,拿了一口匕首,在火上消毒之后,便割开了杨承烈身上的血衣。杨承烈身上有三处刀伤和一处箭伤。伤口很深,血流不止。杨守文从随身的挎包里取出止血药,便洒在杨承烈的伤口上,“父亲别怕,这止血金创药是田村正所制,据说是孙老神仙留下来的方子。我试过,药效很好,很快就会没事的。”
杨承烈这时候,有点昏沉,但大体上还能保持清醒。
他脸色苍白,却带着一丝笑容,轻声道:“臭小子,今天多亏了你,否则我可就栽了。”
“怎么会,阿爹你那么厉害,些许毛贼根本算不得事。”
“嘿嘿,你也知道我厉害?
我今天,至少斩杀了四个贼子……若不是那该死的弓箭手,我肯定不会这么狼狈。”
“那是,那是……”
杨守文小心翼翼处理这杨承烈身上的伤势,同时扭头对杨氏道:“婶娘,把我以前煮过的绷带拿过来。”
上次他和杨承烈去孤竹受伤,在家养伤的时候,发现这年月包扎伤口的绷带大都没有经过消毒处理,很容易出现感染。所以在伤好后,他让杨氏买了很多白棉布,并放在沸水里蒸煮进行消毒。之后,他就把绷带妥善保存,这次回昌平,也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