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在后方的安西四镇折冲将急忙下马扶起了老将军,乔师望良久才醒来,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颤抖的指着四块屏风道:“师出有名,张天赐这贼子这下算是师出有名了!”
轻骑背后的一僧一尼都是对望一眼,无声之中两人举起了手掌,天荒云天指,地老不生剑,这两大绝学一起施展之下,但见四道金光如流星一般飞射四方,轰然声中将那四块水晶屏风击成了碎片。
僧人走到乔师望身前,掌心中一道金光笼罩了这位老将军,却柔声道:“乔将军,天地每时每刻都充满变数,胜负之道,唯有胜者才能有话说。只要你能击杀张天赐,这件事吾等皆可为你做主。此时切莫失了军心啊。”
乔师望感激的看了僧人一眼,抹去血迹翻身上马,白发苍苍的老将军似又恢复了征战沙场多年养成的习惯,他手抚马鬃,招手让四名折冲将过来。
四将都是上马侧身而来,围着乔师望等待他的命令。
乔师望看了四人一眼,低沉的笑道:“此番出战,本将带了四千轻骑,这一路上却行的如此慢,想来你们四个也憋了一路了!”
四名折冲将对望一眼,都是露出了笑意。这确实是他们心中的疑惑。安西轻骑用的是塞北之马,更以速度见长,在承玄皇帝在位时,大唐的轻骑部队发展的最为迅速,讲究千里奔袭,一日克敌。但此番乔师望带着安西最为精锐的轻骑,一路却是缓缓前行,甚至不如步兵的速度,这确实让人想不通。
一名折冲将沉吟道:“将军这次是要进攻敦煌城,本来咱们轻骑就不是去攻城的吧,莫非将军另有妙算?”
轻骑攻城那就是个笑话了,乔师望满意的点点头,沉声道:“其实我之所以这样慢,就是为了引张天赐出来。”他说着凝望前方博吉尔格湖绿洲:“张天赐此人我是十分了解的,他自仗修为,最是喜欢冒险。以他的个性,绝不会呆在敦煌城中等我们进攻,如果我所料不错,张天赐一定带着他的人要在这大沙海截住我们。”
折冲四将都是皱起眉头来,一人摇头道:“敦煌并无驻军,除了白衣张家的府奴和修士,他带什么人来?若是只带修士,那也太轻敌了。”
另一名将军点头道:“若是他只带了修士,咱们可以用己方的修士拖住他,轻骑出动直奔敦煌,占了他的老窝再说。”
乔师望举起了手,沉声说道:“这个不重要,不管如何,张天赐都已出了敦煌城,本将令下在此,兵分两路,左折冲,你带两队直奔敦煌,占住敦煌城。其余儿郎便在这绿洲之地,与那张天赐决一死战。”
左折冲将喝了一声,接令后带着两千轻骑,直接抛去了长矛与干粮,各带两匹马,只留水袋,沿着大沙海直奔南方而去。
乔师望抽出腰中长剑,沉声道:“上旗,擂鼓!”
后方的八千高昌兵立刻接到了命令,西州独有的蜥皮鼓顿时震耳欲聋的激荡起来。
正在这战鼓声中,绿洲方向位置却闪动出了数道功法的光影,隐隐可以听到撕扯大地的战斗声。那里似乎又出了乱子。一僧一尼对视一眼,身影闪动间,立刻扑向了前方的绿洲。
博吉尔格湖绿洲中的安西修士如今就像没头的苍蝇,天空四块屏风上的光影已让他们无地自容。赵元生心跳的飞快,四周的修士却都忍不住看向了他。
赵元生脑海中闪过了无数念头,最后却是抽出了腰中的雷公拐,厉声道:“吾等这是遭人陷害,废话少说,诸位师兄齐心合力,咱们痛快杀几个叛军,然后到老将军面前领罪!”
“放屁!”一个阴柔的声音传来:“这次的事全因赵师兄你一人的失误才至于此,要说领罪,还是你去领罪吧。我可不奉陪了。”
赵元生心慌之下,没有听出此人来路,但周边的几个年轻修士,特别是出手的那几人都是意动起来。今夜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他们不怕乔师望那老头子的责罚,怕的却是声誉受损。毕竟大家都是有师门的,若是师门责罚起来,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场面顿时有些不安起来,赵元生呸了一口反驳道:“老子又没出手,谁人做的谁来!”他也是急了。
后方那阴柔的声音又是笑道:“赵师兄一向是安西修士的代表,这一次怎么没胆子了。如今可没有上花楼找娘们的气势了。”他话说得极为难听,赵元生怒气攻心下,手中雷公拐凝起了数道雷光,向着说话人的位置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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