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整齐的衣裙,他这才稍微放心了下来弯下身将摆放在一旁的绣鞋拿到手中为她穿绣鞋。
绣着七色牡丹的绣鞋在此刻显得格外妖冶,白玉珠看着夜凌为自己穿鞋时手的僵硬,她不免抿唇轻笑道:“我还真是幸运,让夜凌你又一次破例为女子穿鞋子。”
夜凌为白玉珠穿绣鞋的手顿时僵了下,声音冷淡又轻声道:“你的确幸运,平生第一次接触女子就是你,什么都是为你破例了。”
“难道说夜凌也在太子妃娘娘面前拜倒在娘娘石榴裙下了?”独孤景在听到夜凌这么说的时候,他语气不由带着调侃的看着夜凌。
“真的吗?”白玉珠听到独孤景的话,而后笑着看着夜凌又道:“你要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那我可是要高兴死了,毕竟某人以前和我说过……嗯,没有七情六欲……”
她的记性可很好的,没这么容易忘掉那天交手之时他所言。
独孤景的话让夜凌面纱下的一双红宝石的凤眸瞬间闪了一下,而后抬眸直视着隔着一层面纱的白玉珠,看着她笑的分外开心,他强压下心头涌上来不该涌上的情绪,平静的开口回应道:“如果我拜倒在你石榴裙下,那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那我会在哪里?”白玉珠微微昂首,一双清透的眼眸看着面前的夜凌眨了眨眼问道。
“西域。”夜凌直接脱口而出,下一刻他也为白玉珠穿好了绣鞋,“准备好了吗?如果有半点不适你定是要告诉我的。”
“西域可是一点都不好,在我们看来西域就是蛮夷之地。”独孤景一听夜凌如此一说,他笑道:“当然这话可没指夜凌你。”
对于西域被中原人称蛮夷虽然是贬低,但白玉珠知道独孤景说的却是实话,对于中原人来说身穿怪异服饰有着怪异习俗的西域之人是怪异的,西域之人多数不懂何为礼仪,对于礼仪之邦的中原人们来说是奇怪的存在,可对于西域人来说中原人才是奇怪的存在,习俗差异罢了。
“你啊,少说两句。”她瞥了一眼独孤景扁了扁嘴。
“哎呀,我这不是口快说错了话嘛。”独孤景一看白玉珠忙忙改口,而后又意味深长笑道:“我发现大小姐身边的男子只要接触过大小姐,还真是丝毫不要别的女子近身,你看,少主、皇甫傲、夜凌、凝华、太子……咦……他不能算……”
独孤景的话让白玉珠眼中快速划过一道惊讶,独孤景不提自己还真是没如此觉得,现在想来还真是如此,师兄墨宣、皇甫傲、凝华、夜凌就他们四人好像只有自己最能近他们的身,别的女子还真是没有能够如此近身他们……
“夜凌,独孤景不说我还真没觉得,而今看来还真是呢。”她抬眸笑看凝华,然后很顺从的依偎在夜凌的怀里,她笑的灿烂道:“呐,你有没有觉得。”
“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夜凌很平和的抬步走向外面,一边走着一边不由眼神深邃的垂眸看了一眼白玉珠。
“是啊,的确没什么奇怪的。”独孤景意有所指的笑道。
“行了,不说这个话题了,反正啊夜凌也没说错,这没什么奇怪的,就像我一样,我讨厌很多人还不是要和他们接触,一样的情况。”白玉珠一边说着一边笑颜如花的笑着。
手中握着佩剑安静坐在外屋的凝华听着大小姐白玉珠银铃般的悦耳笑声,而后他慢慢起身看向被夜凌抱在怀中的大小姐,忙道:“大小姐面纱未戴。”
抱着白玉珠的夜凌这才忽然想起来,便看向凝华冷声道:“你去屋内拿一下,面纱在花柜上放着。”
“我去拿。”独孤景一听这话便转身返回屋内。
凝华见独孤景进屋,他看向夜凌眼底带着一丝警惕问道:“你带大小姐去哪里?”
白玉珠一看凝华全身散发着袭人的寒意,那眼底更是带着防备让她微微惊讶了下,不等夜凌开口她回应道:“是我让夜凌带我外面花园走走,透透气而已,你不要这么紧张。”
“是,大小姐。”凝华在听到大小姐这么说的时候,他这才敛下对夜凌的防备。
而反身走回内屋去拿花柜上白玉珠面纱的独孤景,此刻他就站在花柜面前,他的神色一片复杂,眼中更是带着矛盾,手慢慢的抬起来只见他的掌心握着墨宣交给他的药瓶,而他的视线落在白玉珠的面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