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回房拿下我必须带走的东西。”独孤景看着墨宣说道。
墨宣本想拒绝独孤景的,不过在想了一下,他开口对独孤景说道:“我和你一同去。”
原本惬意舒服晒阳光的独孤景在墨宣到来之后,彻底的再也没有惬意之说,反倒是一脸的惊慌与无力,就连回房的脚步也显得非常的虚浮,那握着瓷瓶的手止不住的都在颤抖,最后全身都颤抖不已。
走在独孤景身旁的墨宣看到旁边独孤景完全颤抖不已的样子,他不由的伸手拍了拍独孤景,然而下一刻他微怔了下。
独孤景被墨宣给忽然拍了一下肩膀,他如同惊弓之鸟那般一下子就快速的后退了两步,瞬间拉开了与墨宣的距离,之后再看到身边墨宣的时候,他一下子如同泄了气般无奈道:“我真的很怕。”
是,很怕,对于无事一身轻的他来说,平日的世界就是到处走走散散心,赏赏花,找点草药、尝尝美食,与老友聚一聚之后就无其他重要事情做。
认识白玉珠的时候,他们两人之间除了医术之外,也并任何深一些的事情,故此,对于这次要害自己最亲近之人小产,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背叛友人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然而,他却在墨宣的恳求之下同意了背叛、伤害对自己来说最珍重之人……
“你不能害怕,你现在这副见了鬼一样的惊恐神色,要是玉珠看到,一眼就能察觉出端倪,所以,你要保持冷静。”墨宣直视着独孤景,语气很坚决地说着,而后他上前一步双手按住独孤景,手腕慢慢使力,沉声道:“你记住,你不是去害玉珠,而是保护她,保护她不会丢了性命,保护她能够活着。”
“虽然是为了保护她,但也是伤害她,我实在做不出伤害她的事情。”独孤景看着墨宣很无力的说着。
“必要的时候若是只有伤害能够保护她,那就只能如此。”面对独孤景的心疼白玉珠,墨宣却是硬着心肠坚定回应独孤景。
对于墨宣的回答,独孤景其实并不是很赞同,然而,眼下他所面临的场面却如同墨宣所言,要么不帮墨宣,要么去帮墨宣伤害玉珠,让玉珠小产从而保住她的命,这些选择之下他已经答应了墨宣去伤害玉珠。
后悔已经是毫无用处,可是他不赞同墨宣的决定还是不赞同,他直视着墨宣言道:“我虽然帮你,但是我还是要说,你现在所做的就是打着保护的名义在伤害大小姐。”
墨宣一点都不在意独孤景这番话,他很冷静的看着独孤景提醒道:“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只要结果。”
说完,他重重的压了压独孤景的双肩,而后松手语气平静言道:“别愣着了,快去准备一下。”
面对墨宣的这种只要结果的反应,独孤景知道自己说再多也不过是徒劳,双肩上带着一种刺中似是在提醒着自己不可退缩,他转头看向走在自己前面的墨宣,看着墨宣挺直的脊背散发着的尊贵气势,他一咬牙带着不愿跟随在他身后。
独孤景当初来京城是因为无心门大小姐白玉珠的玲珑令,能让她动玲珑令自然是到了没有办法的地步才会如此,怎料到了京城之后,却又被撤回了玲珑令,具体的因果他自然不可知,但,就是因为玲珑令他才会来到京城,不来京城是时候都不会有……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必须带走的东西,阳天楼的后门已经备好了一匹枣红大马,同时还有三名身穿黑衣带着纱帽的三名护卫立在后门处。
此刻,他们看到墨宣到来,全部毕恭毕敬的单膝跪在地上,无声表示他们最崇高的敬意。
“路上小心些,到淮北越快越好。”墨宣一个挥手地上跪着的护卫立刻起身,他看向眉头紧蹙的独孤景叮嘱道。
独孤景眼中带着无奈,而后径直走到枣红大马上,脚蹬踏上一跃上了马背,他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墨宣,他脸上带着复杂说道:“我走了。”
“嗯。”墨宣轻嗯一声,微微点了点头。
三名负责保护独孤景的护卫瞬间跃上马背,手中缰绳拉进,脚蹬踢了一下马肚,马儿快速的飞奔紧跟最前面的独孤景。
墨宣看到独孤景他们随之离开之后,他深吸一口气之后又长吁了一口气,那之前平和与焦急的神色在此刻变得冷漠又无情,一个转身,他翻身走回阳天楼后院之内。
而后,他冷声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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