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华已经快速退出马车,将车帘挂起,毕恭毕敬的立在马车右侧。
白玉珠和风夜寒下了马车之后慢慢的走在,这道偶尔有微亮光芒散发出来的街道,风夜寒牵着白玉珠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并肩慢慢走着,一旁的凝华警惕的看着四周。
街头空无一人,但并不漆黑足够让他们看到道路如何行走,脚下面有水啧,让白玉珠微皱了一下眉头,四周的寂静无声让她能够听到不少人的咳嗽声,仿佛这是人在弥留之际的喘息。
“我好像没看到街头有什么,连一个乞丐都没有。”白玉珠走了一会,她沉声言道。
风夜寒没有说话带着白玉珠又走了一小段路之后,他立在了一个简陋的闷屋面前,轻轻伸手一推就推开了这扇破烂的门,凝华先走进去,他们紧跟其后。
就算带着面纱和纱帽白玉珠立刻就闻到了难闻的腐臭夹杂着霉味,非常的难闻,她忽然有些明白里面会有些什么。
一堆火在安静的燃着,破烂的屋子四处透风,屋顶可以看到漆黑的天际,寒风吹来让人浑身发抖,他们没有进屋,而是立在一旁破烂的窗户外。
透过窗户,白玉珠看到狭小的屋子内挤满了衣衫破烂,脸上满是污垢,病怏怏的百姓们,这间狭小的屋子内,她仔细的数了数竟然人挤人的住下了二十几个人来,不少老人病怏怏的倒在地上,全身衣不遮体的全身发抖的躺在原地,咳嗽声,危在旦夕的粗喘声,绘成了一幅凄凉的图画。
她看的心里一酸,那对他们献媚的总督更是心生怨恨,人人为了自身利益争权夺利,却从来没有人为这些衣不遮体的穷苦百姓们着想过。
“我能救他们……”说话间,她便是要走进屋内去。
然而,风夜寒猛的一个拉扯将白玉珠扣在了自己的怀里,他压低了嗓音道:“里面很多都是有病之人,我可不想你为此得病,还有,你就算能救他们,也救不完,这只是其中一间屋子,大多数人已经被秘密运走,我们要么不救,要么就全部救了他们,现在可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你必须要忍住。”
白玉珠抬首看向看不到情绪的风夜寒,她咬牙切齿道:“你也看到那些大臣谄谀的样子,早就知道淮北百姓很苦,贪官污吏比比皆是,可那总督也太欺人太甚将我们的四周营造的这么好……”
风夜寒一个拦腰将白玉珠抱在怀里,他们远离了这间屋子,走出了破烂的院子,立在墙脚一边,他放下她安抚道:“你不要为这些事情生气,顾好自个的身子,这些只是冰山一角,而且这些还是总督故意留下来的一些人,毕竟谁都知道淮北山贼四处肆掠抢盗,他不能让这里没有一点贫苦,不然就太假了。”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不采取一点行动呢。”白玉珠看着风夜寒问道。他既是说的头头是道,那他心里早就对淮北了若指掌了。
风夜寒一顿,他看着白玉珠低声道:“我也是有难言之隐。”
“你根本无须担心大将军府!”白玉珠顿时就明白风夜寒话里的难言之隐指的是什么。
“我担心。”风夜寒脱口而出,微顿了一下,他隔着面纱直视着面前的白玉珠一字一句言道:“你与我背道而驰,大将军府也是与我背道而驰,我们三人都不是同一阵线,所以我不能动大将军府,大将军府也不能动东宫分毫,只要我不动大将军府,那么大将军府就没有理由来针对我,何况你我的联姻稳固了皇室与大将军府的关系,若是淮北之行我若没处理好,到时候会激怒他……”
“那简单,我可以暂时站在你这边。”白玉珠并不傻,她可没有认为风夜寒是无意说出这句话的,想必他心里早就想对自己说出这句话与自己联手,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契机。
风夜寒一怔,稍许,他忙道:“我只是遇事这么一说,并无其他意思。”
“无论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这次可以帮你一把,当然,你不要会错意,我帮你是有条件的。”白玉珠直视着风夜寒很认真的说着。
想让自己出手帮他来对抗大将军府,她可不是白帮忙的,得罪人这事她最擅长,但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利益她才会帮他。
“什么条件?”风夜寒凤眸带着惊愕的看着白玉珠问道。
“我要属于我的太子妃亲卫。”白玉珠毫不迟疑的脱口而出,而后又道:“这本该是属于我的一切,你既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那你必须满足我这个条件。”
当初如果不是太后威逼,才刚准备好的太子妃亲卫也不会就此崩塌,所以,现在她既怀有龙裔,又可以帮风夜寒,这等好机会可是很难得,她必须要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