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宋玉儿第一个没忍住,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宋玉儿一摔倒,紧接着萧凝就跟着摔倒在地,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柳烟摔倒、张婉摔倒接二连三的倒在了坚硬的地上,倒是李奈儿还坚持的屈膝行礼着。
白玉珠瞥了一眼摔倒在地的众人,她故作惊讶道:“哎呀,本宫都忘记你们还在殿中呢,来人啊,扶她们起来。”
随着白玉珠的话罢,殿中的宫女忙上前准备搀扶这些闺秀。而率先摔倒的宋玉儿忙忐忑道:“太子妃娘娘,臣女不是故意摔倒,请娘娘饶恕臣女。”
白玉珠别具深意的看了一眼安阳公主,随后她看向宋玉儿道:“这不是玉儿嘛,真是不知道规矩,都乘着轿子进东宫门了还臣女臣女的,该自称臣妾,可别再忘记了。”
宋玉儿一听白玉珠这话,紧绷的心总算松了口气,她恭敬道:“请娘娘饶恕臣妾,臣妾并非是有意,还请娘娘息怒。”
“不过是摔倒罢了,本宫岂会生气,倒是本宫都忘记了还有你们在殿中,是本宫疏忽了才对。”白玉珠轻声地说着,随后看着跪在殿下的宋玉儿她们几人昂声道:“你们稍等片刻,等御医来了给安阳公主包扎好,而后行了大礼,便可以退下歇着了。”
“是,娘娘。”这下子她们一同异口同声的应道。
一晃一盏茶过去了,紫儿和御医都没有到,白玉珠一点都不在意,坐在殿中椅子上神色淡然的喝喝茶、看看殿下众妃,又看着安阳公主面色难看至极的模样,别提心里有多惬意了。
其实她心里知道,定是紫儿故意耽误了,不然御医早就到了,一想心里不免满满的欢喜。
不过,御医还是到了东宫,进殿内一看殿中跪了这些侧妃娘娘们,御医也是心惊胆战的恭敬道:“不知太子妃娘娘要臣为谁医治?”
“去给安阳公主看看手,安阳公主太粗心了,把手给弄伤了。”白玉珠面色温和地对御医说着。
“是,娘娘。”御医不敢多问,忙应下声,而后为安阳公主治疗手的时候,他看着安阳公主的左手血肉模糊,着实惊吓,也不敢多问,谁都知道今天是太子纳侧妃的日子,眼下这情况显然是争斗。
更何况,猎场之日的事情可是穿的沸沸扬扬,整个大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这时,宫女也端来了清水,将凤玺放在清水之中,鲜血立刻染红了一盆的水,之后又清洗了两次才洗干净上面的血污。
迟公公亲手拿着冰冷下来的凤玺用帕子擦拭干净之后小心翼翼放回了托盘内。
白玉珠目不斜视的看着御医为安阳公主包扎了伤口,她沉声道:“御医退下吧。”
“是,太子妃娘娘。”御医领命之后便将药箱抱起便快速退下。
当御医走出大殿的时候,他已经是满身虚汗,整个皇宫除了皇上他们,没有人见到这位太子妃不害怕的,一想到刚刚太子妃不经意看向自己的眼神,他后背发寒的赶紧抱着药箱快速离开。
御医一离开,白玉珠看着包扎好伤口显得虚弱的安阳公主,她抿唇轻笑了一声,抬手拿起凤玺盖在了玉牒之上,她看向迟公公言道:“拿给她们过目,永儿。”
“是,娘娘。”迟公公恭敬的应道,而后跟永儿一同走到安阳公主面前,他拿出玉牒打开让安阳公主过目。
安阳公主在看到自己的玉牒上盖了太子妃的凤玺之后,她的憎恨才算是稍微减轻了稍许,这个仇她定是会讨回来的。
等着瞧,白玉珠!
迟公公轮番将玉牒给众位侧妃过目,而后他很明显看到所有侧妃明显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殿外有宫女忙走了进来,先行礼后毕恭毕敬道:“太子妃娘娘,云照宫夜凌前来,娘娘是否召见?”
“夜凌?”白玉珠听后微怔了下,后忙道:“不用了,本宫出去见她。”
紫儿连忙伸手去搀扶着大小姐,白玉珠临走时不由眼神深深的多看了一眼安阳公主,倒也什么话都没说走了出去。
殿内温暖如春,殿外寒风萧萧,走出殿门她就看到夜凌立在几步开外负手而立,她轻声道:“有什么事情如此着急非要今个来见我,可是因为安阳公主?”
为了避孕的事情,她和夜凌之间都已经达成共识,今天又是侧妃进宫的日子,谁都知道,他忽然到来定是让自己不要为难安阳公主吧?
“我不是为了安阳公主,而是为了告诉你太子率兵前往淮北征伐山贼去了。”夜凌看着眼前面色平和的白玉珠压低了嗓音轻声道。
“什么?”白玉珠在听到夜凌这么说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