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同意的。”墨宣开口看着白玉珠坚决说道。
“师兄……”白玉珠一听师兄墨宣这话,眼中带着对他的心疼和愧疚唤道。
“不用多说,我做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你不用管我,到离开的时候我自会离开,你也不用急着催促。”墨宣语气带着坚定立刻出声回应白玉珠。
微顿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显得过激了些,他直视着白玉珠缓了缓语气温声道:“以前和现在不同,以前因为要避讳风夜寒,现在根本无需避讳,你要知道,我都光明正大的来到了大云,自己的宝贝玉珠又要嫁给人面兽心的风夜寒,我有什么理由要避开?”
白玉珠听到师兄墨宣说起风夜寒是人面兽心的时候,她心里一紧,她忙安抚道::“好了,我错了,我收回之前的话,你留下来,留下来看着我大婚,我错了还不成么。”
“你没错,是我坚决要留下来而已。”墨宣见不得玉珠委屈的模样,看到心里他心疼不已,他柔声道:“今个你没用多少膳,饿了吗?”
“饿饿饿饿,我饿了。”白玉珠看到墨宣不生气反过来安慰自己,她心里满满的暖意应下声,只有这样才不会继续这话题。
不过,她现在主要想知道宫里的情况了,距离她从宫中回来都早过了三天三夜的日子了,现在的太子风夜寒、太后在做什么?
她真的有些想知道,可是,她无法进宫,也不能派人去查看……
就在白玉珠想知道宫中的事情时,甄皇后已是乘坐凤辇来到寿德宫,然而,等待她的是空无一人,她惊愕问道:“太后和太子去哪里了?”
“回禀皇后娘娘,太后和太子殿下去云照宫了。”寿德宫的宫人恭恭敬敬的回答甄皇后的疑问。
“云照宫?”甄皇后听后微微惊讶了下,她转头看了一眼若言言道:“如果他们在云照宫,那就不能去说这件事了。”
若言眼珠微动,她毕恭毕敬的对甄皇后道:“反正皇后娘娘已出了凤藻宫,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既然去了云照宫,皇后娘娘也跟前看看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岂不是更好。”
甄皇后听若言的话之后,她的脑中满是那天对太后发火的情景,虽然知道太后不会计较,可身为儿媳的她顶撞太后便是有违孝道,这让她有些犹豫。
“皇后娘娘?”若言看甄皇后愁眉不展,她轻声道:“皇后娘娘有何烦心之事,奴婢愿意分担。”
“也没什么事情,去吧,反正本后始终要去见太后和太子的。”若言的声音将甄皇后拉回神,她昂声言道。
“是,皇后娘娘。”若言听后应道,随后言道:“起驾,云照宫。”
凤辇又慢慢的朝着云照宫方向而去,今天的甄皇后每每扑空,让她的心情都不舒畅了起来,坐在凤辇之内的她更在想个法子哄一哄太后,至少在侧妃的事情上,只要太后不因为自己的顶撞而阻拦自己就好……
云照宫内,在御书房外跪了三天三夜的风夜寒被太后给宣到了寿德宫,在寿德宫内连嬷嬷显然是有准备,早就准备好了太子殿下所要穿的衣袍,沐浴过后,换上新装,太后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带着太子风夜寒来到了云照宫。
云照宫是来大云使臣居住之所之一,也是楼兰国使臣团居住的宫殿,拓跋寒、拓跋泽、安阳公主所居住的宫殿。
直接在寿德宫沐浴更衣的太子风夜寒,身穿玄红龙纹太子龙袍,头束紫金太子龙冠,顷长的身躯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力量,丝毫没有因为跪在了三天三夜而有半点的虚弱之感。
墨眉入鬓,一双狭长的凤眸不带丝毫情绪,面上佩戴黑色面纱遮面,他坐在正殿太后之下的椅子上。
今天的太后穿着最为朴素,身穿锦缎纯白色长裙,凤髻上只用几只银簪束发,全身未佩戴任何饰物,周身散发着沉稳高贵气势,双眸透着睿智的锋芒,她高坐云照宫正殿主位之上,手中握着一串檀木佛珠,一下一下的轻轻地掐着佛珠。
自从在猎场受伤之后,安阳公主已在宫中修养了数月,伤口早就痊愈,今天的她身着一袭浅蓝色娓娓拖地蝶舞白花长裙,外罩白玉兰飞蝶外披,袖口绣着用金丝线绣出的金色展翅蝴蝶,胸前衣襟上勾出含苞待放的花边,几只金蝶在花旁作为点缀,裙摆一层淡薄卷沙,腰系着一条精美的浅蓝束带却被打结出蝴蝶结的模样,纤长白玉的脖颈上佩戴着一只红色宝石,平添一份贵气,更衬得脖颈肌肤凝脂如玉,而在耳旁垂着一堆金蝴蝶耳坠,这一身装扮,贵气而又不失可爱,更显得身段窈窕。
至于这一头热火红发梳成简单发髻,佩戴掐金丝金蝶步摇、金钗,每走一步,她头上佩戴的掐丝金蝶像是活了那般闪动着翅膀,黛眉轻点,樱唇红润,全身都像是在散发着带采摘的幽蓝那般,美丽的让人看了都不愿意移开视线。
当安阳公主走进殿中的时候,太后就看了过去,看到这般打扮的安阳公主,自当是知道安阳公主下了功夫,想必是给自己看的。
太后和太子殿下一同前来,那么拓跋寒和拓跋泽岂会不到,今天的拓跋泽身穿一袭月白色锦袍,一头如火般的红发用白玉冠束发,墨眉入鬓,一双眼眸深邃漆黑。
而拓跋寒穿了一袭大红色的锦袍,红色的长发依旧用寒铁环束发,如果不是他这身红色锦袍的领口和袖摆绣有青竹,还有他外露脖颈上的喉结,定是会被人以为是一位妩媚动人的妖艳女儿。
“小王参见太后,太后福寿安康。”拓跋泽走到殿中朝着已是坐在主位上的太后恭恭敬敬的行礼。
“小王参见太后,太后福寿安康。”拓跋寒附和说皇兄参拜太后。
安阳公主微微下拜,一举一动都优雅端庄,她轻启樱唇,声音犹如悦耳的山泉,她恭敬道:“安阳参见太后,太后福寿安康。”
“免礼,都坐吧。”太后在一起到来的拓跋泽三人行礼之后,她昂声道。
“谢,太后。”拓跋泽为首先道谢,然后依次落座。
很久都未见太子风夜寒的安阳公主进入殿中之后,她便毫不遮掩的直接看向了太子风夜寒,不过在她看到风夜寒面上带着的面纱,也无法遮掩他额头出现的浅淡黑纹时,她眼中带着惊愕,但是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坐定之后,拓跋泽看向太后道:“听闻大将军府的镇国公老夫人重病,太后一直居住在大将军陪伴老夫人,小王也不知道太后何时回宫,未能前去给太后请安,还请太后海涵。”
“哀家回宫没两天,这些日子哀家凤体不适,就算二皇子真去给哀家请安,怕是也见不到哀家。”太后看向拓跋泽语气温和地说着。
“还请太后以凤体为重才是。”拓跋泽抬眸看向眉目间带着一丝疲倦的太后恭敬道。
“二皇子有心了。”太后面色微动了下,她看着拓跋泽的视线移到坐在拓跋寒之后椅子上的安阳公主,她温声问道:“安阳公主身上的伤痊愈了吗?”
安阳公主一直都是在注视着太子风夜寒,此时听到太后唤她,她忙回神转头看向太后微微一笑,言语之中带着恭敬道:“多谢太后关心,安阳身上的伤早就痊愈了。”
太后点了点头,言道:“这就好,万不得落下病根才是,不然哀家都法子给你父皇一个交代了。”
“太后严重了,安阳这不是没什么事情嘛,还生龙活虎的。”安阳公主一听太后这么说,顿时脸上一紧张立刻出声回应道。
太后嘴角噙着一丝弱微的轻笑,对安阳公主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太子风夜寒道:“太子,瞧今天安阳公主打扮的多好看,在这寒冷的冬季就像春天的蝴蝶那般,让哀家提前看到春天,心里也分外愉悦,太子,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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