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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明白让警方介入后,事情只会越来越复杂,可是时间越往后拖,形势就越是不容乐观。
深夜里,震耳欲聋的音乐溢满了整个大厅。
陆陆续续地,夜店里又来了很多的少年。
除了舞池那边挤满了人,另一边的格斗场也是人气爆棚。
穿过曲曲折折的走道,再往里面走,就能看见一道紧锁的小门。
这是一间禁室,用特殊材料加厚的墙壁,能隔断外面的声浪。
在里面根本就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动静。
布布坐在简陋的小床边上,然后安静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这个孩子居然不哭也不闹,要是其他的小孩子,早就吓尿了。他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
“有没有毛病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要能顺利的把他交给老大就好。”
两个戴着面具的少年,看着监控里的布布,就忍不住聊了起来。
夜里,C城的气温又降了几度。
麓山别墅位于山区,四周凌厉的寒风似乎能把皮肤割裂。
恍恍惚惚中,夏冷心哭醒了。
她窝在景天睿的怀里,哭得一塌糊涂,“布布……我梦见……布布消失了……”
“那只是梦而已。”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放心,我一定会把他平安地找回来。”
“老公,我真的好没有用,现在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她的心里难受,不断地自责着。
他抱紧她,然后将下颚抵在她的头顶,安慰道:“没关系,一切有我。”
“我想布布……好想他……”她哽咽着,终是说不下去,只能埋在景天睿的怀里,任由泪水浸湿了他的睡衣。
他抬手轻抚着她的头发,不由得放低了声音,然后不断地重复着,“我知道,我知道……”
清晨,雾气未散。
云缠雾绕中的七家镇,看上去神秘又美丽。
望着对面桌山的磅礴山脉,阿葵突然生出几分宁静,就像是被某种磁场吸引着,想要去一探究竟。
“为什么叫桌山呢?”她很好奇,于是向正在准备饭团的丁大壮问道。
他把捏好的饭团放在盒子里,然后抬起头望着她,“你没有觉得它看上去很像桌子吗?几乎是没有山尖尖,整个就像是被刀削去了脑袋。后来,也有人传那是外星人的杰作。当飞碟闪过,一道白光就把山尖削成了那副模样。”
真是越传越玄乎了!
阿葵更愿意相信这是大自然的力量,在漫长的岁月里,在风雨的雕琢下,最后才有了这些无法解释的奇景。
欣赏完美景,阿葵立马就回到正题,“我们怎么才可以找到那群劫匪呀?”
“请不要叫他们劫匪。即使我和妹妹已经离开了这里,但还是七家镇的人,和他们也算是沾亲带故。如果没有猜错,他们的头头儿就是我老婆的哥哥。”丁大壮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应该跟她坦白这件事情。
她拧着眉,“你确定吗?”
“嗯。”他点点头,“如果真的是刀疤,那么他们的头儿就是张蛮子,也就是我的大舅子。”
两个人边聊边走,一会儿就来到了小镇的另一头。
这边的人气稍微旺盛一点儿。半路上,还不断地有人跟丁大壮打招呼。
比起丁大壮的老宅,张家的宅子看上去更加破烂。
“到了。”说着,丁大壮就扯着喉咙冲主屋里喊道:“爸,妈,你们在不在呀?”
没一会儿,屋里就冲出来两个人,穿着都很朴实,看上去大概有50来岁。
“大壮?”妇人有些激动,几步就朝他们跑来。
阿葵以为他们会相处融洽,结果,妇人顺手就脱下了鞋子,对着丁大壮就是一阵猛拍。
鞋底的灰落在他的脑袋上,背上。尽管他拼命地护着脸,但还是挂了彩。
亲官难断家务事,阿葵只能站在一边围观。
“你个混蛋!当年骗走了我的女儿!如今却带着其他的女人回老家来。”妇人边骂边打,“说,我的女儿呢?”
“翠花留在C城带孩子呢。”他连忙解释,“这个是我妹妹的朋友,来七家镇找人的。”
阿葵见缝插了一句,“是的,我是大妹的朋友。”
“你要找谁呀?”对于外来人,妇人始终保持着警惕。
丁大壮赶紧应道:“找大哥。”
“找他有什么事儿吗?”那可是张家惟一的儿子,于是,妇人更加防备起来。
阿葵抿了抿唇,“他和一起劫持案有关,所以……”
“他平时一直都很老实本分,怎么可能去做坏事呀?”妇人不相信。
阿葵也不相信,“既然没有做坏事,那他怎么不光明正大地走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