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难道是出事了吗?
她伸手推开门,忐忑不安地继续往里走。
客厅里散落了一地的衣衫、裤子、裙子,还有内衣、内裤……
狼藉一片,就像是家里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走上二楼的卧室,那里是凃耀的房间。
房门是依旧虚掩着,里面还传来男女交融、纠缠的喘息声。
她自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只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于是贴近门板,从门缝里窥探了事情的真相。
“娇娇,我的宝贝。”凃耀将凃娇压在身下,疼爱不已。
凃娇搂着他的脖子,仿佛是一条软弱无骨的蛇,魅惑地缠着他,“哥哥,你真舍得丁大妹吗?”
“她只是一颗棋子。”他轻抚着她的腰肢,“你的成绩之所以进步得那么快,全靠她帮你补习。”
她嘟起嘴,“什么嘛,明明就是靠我自己努力得来的,关她什么事呀?”
“是是是,我的娇娇最棒了!”他亲了亲她的红唇。
她将他推离开一点儿,“昨晚算是她运气好,居然被詹子行带走了。医学院的‘高岭之花’,长得帅,成绩又好……”
他猛地抓起她的下巴,然后用唇堵住她的话,直到她伸出手,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胸口,他才松开。
“你疯了?”她娇嗔地横他一眼。
“谁让你说其他男人好的?”
“我说的是事实呀!”她又不满地剐了他一眼,“对了,那件事办得如何了?”
“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他朝她扑去,“昨晚,你没有把我喂饱,现在正好补上。”
“你轻点儿……”
站在房间外的丁大妹,再也听不下去了。她逃一样地离开了这个龌龊的地方。
回到学校后,迎接她的是更加龌龊的污蔑。
她一直不与人交恶,如今却被人泼尽脏水。
首先是校园网曝出一个帖子《揭秘师范院校的女学霸》。
帖子里,全是不堪的指责。
比如为了奖学金,主动勾引导师与其发生不正当关系,又比如在校外与多名男子交往,关系混乱,常常半夜溜出女生宿舍……
随便一条都足以毁掉她的前途,让她无法毕业。
学校领导一一找她谈话,劝导她主动退学。
“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退学?”她挺直背脊,站在校长办公室,讨要一个公道的说法。
校长板着脸,“网上那些流言已经影响到我们学校的声誉。”
“既然是流言,你们为什么不调查清楚,还我一个清白呢?”她言辞凿凿,据理力争。
可惜校长没有正面回答她,“你以前是我们学校的骄傲,学校也待你不薄,大家万事好商量,都退一步。你暂时休学,等风头过去了再说,你看如何?”
“我以前是学校的骄傲,如今就变成学校的污点了吗?”她气愤难当,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校长出声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呀?我好言相劝,你倒是越吵越来劲了是吧?给我滚出去!”
面对奇耻大辱,她只能红着眼忍气吞声,然后蜷紧手指,愤然离开。
显然,噩梦才刚刚开始。
持续发酵的泼脏水事件,不仅没有结束的意思,反而是越闹越大。
她刚递交上去的毕业论文,就直接被导师打了回来,说是抄袭。
“怎么会?这里面有我亲自去实地查找的数据,还有访问了很多资深人士才得到宝贵材料,根本不可能去网上抄袭。”她的手里拽着论文,站在导师的面前,眼里沾满了疑惑和不甘。
导师叹口气,“凃娇比你先交论文,但是你的论文却和她的内容大致相同。我知道你最近情绪不好,但是也不能拿别人的论文来凑数呀?”
“我没有……”她急着解释。
可惜,导师只是失望地挥挥手,“你走吧。”
她能走到哪里去?
她拼命地读书,甚至挑灯夜战,那么辛苦图什么?
不就是想在学习成绩上出类拔萃,高人一等吗?
没有钱,她可以省着用;没有朋友,她可以与自己作伴。为什么要将她逼到绝处呀?
她红着眼,仰望着广袤的天空,放任泪水流淌。
一点一滴,全是委屈。
学校里,渐渐没有她的立足之地,连同寝室的女生都嫌她脏。
“真是倒霉!干嘛和我们住在一起呀?”
“就是,听说她那天晚上和几个男生鬼混,真是下贱,丢我们女生的脸。”
即使装作没有听见,但是她的被子好几次都发现被扔在垃圾桶里。
有一次,她还看见那些女生把洗脚水倒进她的杯子里。
如果这些她可以忍受,那么发现宫/外孕则是彻底击垮了她的希望。
那时,詹子行已经提前到F国留学,根本不知道她怀孕。
怕被发现,她偷偷地找了一家黑诊所,差点儿死在手术台上。
她清楚记得,那天乌云密布,C城迎来了阴冷的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