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总是过得好快!”
“等你的身体彻底恢复了,我们就去瑞士滑雪。到时,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现在就暂时忍着吧。”
他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搂着她的腰,然后朝镜头看去。
秦霜霜拿着相机,目不转睛地盯着取景屏幕上的一家人。
男的俊美无俦,女的冷艳无双,一双儿女更是可爱萌人,幸福大抵就是这幅模样吧?
她紧了紧握着相机的手,羡慕地看着他们,甚至生出几分嫉妒。如果那里站的不是夏冷心,而是自己,那该有多好啊?
“拍好了吗?”夏冷心搓了搓手,刚才玩雪的时候太兴奋,所以没有察觉,站在冷风里吹着,连指尖都开始变得僵冷。
“哦,马上就好!”秦霜霜回过神,连忙按下快门。
回到客厅,夏冷心先把儿子放在大沙发上,见他不哭也不闹,她才安心地脱去外套。
外套上面沾了雪,化了以后就会弄湿衣服,一股子湿冷,穿着很不舒服。
“你把帽子也脱了吧,上面的雪都化了。”
景天睿把女儿也放在沙发上,转身走过来,替她脱掉帽子。
“我去熬点儿姜汤,给你们去去寒。”秦霜霜揉着鼻子,然后就进了厨房。
“不用麻烦了。”夏冷心看着她的头发都是湿的,估计是刚才在外面没有戴帽子,雪落在头上又没有及时清理干净,所以雪水就把头发也弄湿了。
她摆摆手,“不麻烦的,很快就熬好了。”
夏冷心不放心,“你还是先去拿毛巾把头发擦干吧,不然会感冒的。”
“哎呀,不碍事的!”她没有在意夏冷心的话,我行我素地在厨房里熬着姜汤。
夏冷心蹙着眉头,抬眼看了看身旁的景天睿。
他摸了摸她的头,表示安慰,却不插话。
正当她还想开口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佣人急匆匆地跑去开门,很快就拿着一个大包裹进来,“太太,这是你的快递。”
说完,就把包裹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她挑了挑眉,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呢?
快递单上也没有写明寄件人的名字,上面只写着简单的“一”字。
景天睿似乎猜到是谁寄的,心里有些堵,面上却保持着平静。
“你不打算拆开看看吗?”他淡淡地开口,甚至打算伸手帮她拆包裹。
她有些迟疑,不太敢去揣测这里面装着什么,可直觉又强烈地感到里面的东西很重要。
“还是你帮我把它拆开吧?”她犹豫了一下,把剪刀递给景天睿。
他的动作利落,似乎已经笃定里面是什么。
果然,他拆开层层包装,就看见了那个汉白玉的骨灰盒。
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抱出来,然后无比慎重地放在桌子上。
“这个真的是……”夏冷心捂着嘴,声音有些抖。
“嗯。”他点点头,“应该就是白晓的骨灰。”
吧嗒一下,泪就从她的眼角里滴落,宛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的坠落在地。
她抱着骨灰盒悲痛不已。
白晓终于回来了……
等她缓过气,景天睿才又将继续把包裹里的东西拿出来。
两根绑在一起的许愿条和一封信。
虽然红色的许愿条看上去有些破损,却依旧还能看清楚上面的字迹,一根写着夏冷心,另一根写着尹彦一。
夏冷心抹了抹眼角的泪,然后有些忐忑地看向景天睿,刚想张嘴解释,却被他抢先开了口。
“都是过去的事情,既然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尽管他看似不在意,可她知道自己应该主动坦白,“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让你真的不介意。”
“那就别说。”他把信交给她,“我把孩子带去洗澡。”
这时,秦霜霜正端着姜汤走进客厅。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把碗放在桌上,“你抱布布,我们现在带他们去洗澡。”
“哦。”她看了看失魂落魄的夏冷心,没有多问,赶紧抱起布布,跟在景天睿的身后。
夏冷心呆呆地望着骨灰盒,还有那封信,没有察觉到景天睿的回头。
他微微地叹口气,然后抱着女儿去了儿童浴室。
客厅里只剩下夏冷心。
空荡荡的心像是飘忽在回忆里,找不到依托,只能恍恍惚惚地任它随波逐流。
他们曾经都是她的经纪人,却在她的人生轨迹中留下了不同的色彩。
她拿起那封信,犹豫过后还是选择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