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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就朝门口走去。
他突然大手一挥,“等等,我不喝矿泉水,给我整两瓶哈啤。”
她扑哧一笑,“天气凉,喝啤酒生湿,还是来瓶老白干吧,我陪你喝。”
“嗯,那再来袋咸干花生!”他急忙补充道,生怕她忘了。
“好!”她笑着应道,然后就拿着钱包出了门。
没一会儿,丁大壮突然想上厕所,这里是单间,厕所设在楼道的尽头。他又没有钥匙,只好把房门虚掩着,心想很快就回来。
时间刚刚好,言风落这时来找丁大妹,见她的房门开着,于是走了进去,没看见人,心想她大概是上厕所,很快就会回来。
很快,人的确就赶了回来。
结果阴差阳错,他本想给丁大妹惊喜,却是被丁大壮吓得魂飞魄散,而丁大壮也被他的惊喜气得火冒三丈。
终于,丁大妹也提着口袋从小卖部回来,口袋里面装着两瓶老白干和几袋咸干花生。
“这个流氓为什么会在这里?”
丁大壮虽然认得他是斧头帮的二当家,但是他居然出现在自家妹子的房间,还只穿了一条平角裤,这算几个意思?
他不就是上个厕所吗?一回来,画风就变成岛国片前/戏的节奏,气得他想把这里变成凶杀案的现场。
丁大妹愣了几秒钟,然后慢条斯理地把酒和花生放在桌子上,“哎呀,前两天在淘宝买了个充气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送到啦?呵呵,做得好逼真!”
“编,你给我接着编!”丁大壮气得手直抖,“你可以侮辱我长得丑,但是不能侮辱我生得蠢!”
有些人越是紧张,越是看不出来,而且做事乖张,丁大妹就是这种类型。
她走到言风落的身边,一把将他推到床上,又用棉被把他盖住,然后一脸无谓地看向丁大壮,“哥,他就是过来给我暖床的,今后,你再也不用担心我会冷了。”
“放屁!”丁大壮涨红着脸,“我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丁大妹受不到他的跳跃式思维,忍不住扶额,“哥,你想太多了。”
被兄妹俩完全忽略的某人终于犹犹豫豫地开口,“那个……可以让我先把衣服穿上吗?”
丁大壮没理他,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拿起老白干,拧开瓶盖就咕噜咕噜地灌了一大口。
丁大妹叹口气,从柜子里拿出两个杯子,又从丁大壮的手中抢过酒瓶,把酒缓缓地倒进杯子里。
“哥,别生气了。这么多年,妹妹拖累你了,我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
她给自己的杯子倒满,然后先干为敬。
他被她的话一堵,“谁当你是累赘啦?谁让你赔不是啦?”说完,一口就喝光了杯子里酒。
啪地一下,又将空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她拿起酒瓶,把空杯子再次斟满,也给自己的杯子满上。
“哥,我嘴笨,惹你生气了,别往心里去。”说完就又干了。
两兄妹都是好酒量,几杯下去就跟喝水似的,倒是把言风落吓到了。
“少喝点儿。”
他抢过她的杯子,然后替她喝掉。
“臭小子,你占我妹妹的便宜,打算怎么负责?”丁大壮喝了酒,胆子也肥了,居然忘了人家是斧头帮的二当家。
“谁要他负责啦?他不缠着我,我就万事大吉了!”丁大妹酒劲上来,两坨红晕映在脸上,多了几分娇憨的味道。
言风落捏捏她的脸,“现在不是应该你对我负责吗?”
啪地一声,丁大壮一掌拍在桌上,“我妹妹凭什么对你负责?占你便宜是你的荣幸!”
典型的双重标准,护短的楷模,他的妹妹他可以随便骂,但是别人动一根汗毛都不可以。
言风落抖了抖嘴角,实在不好回嘴,对方可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子。
见他默认,丁大壮更加掏心掏肺,“我们的爹妈死得早,我又是当爹,又是当妈,辛辛苦苦地把她拉扯大……”
话唠喝了酒,一念叨起来就如同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他几乎把丁大妹的成长史讲了一遍,从半夜听鬼故事尿床,讲到为了考大学离家出走,琐碎的事情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一点儿都不无聊。
言风落只感受到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浓浓亲情,他们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是心里却很幸福。
丁大壮的话一讲完,人就昏睡过去,就像电量耗完的机器人,一动不动。
无奈之下,丁大妹只能和言风落一起把他扶到床上去。
单间很小,只放得下一张床,连沙发都没有,总不能在椅子上睡吧?
言风落搂过她的腰,两人亲密地贴合在一起,“去我那里吧?”
“不去!”她撅着嘴巴,傲娇地推开他。
他重新搂过她,附在她的耳边,“别告诉我你要和你哥睡,不然我也不走了,干脆三个人一起睡。”
“卧槽,你能再无耻点儿吗?”
“可以啊……”说着,他就吻上了她的唇。
浓烈的酒香如同她的人一样,辣得对味,对他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