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事实上,月山习在德国追了他两年多,加上现在,认识了三年,绝对是慢热的典范。
和修研是一个无意识的禁欲主义者。
月山习哪里会让他用拖延大法,哄着说道:“那今天晚上一起睡,先试试看,怎么样?”
和修研挑眉,“让你睡我那里,你能保证什么都不做?”
月山习厚颜无耻道:“没问题。”
这句话谁信啊。
和修研白了他一眼,却经不住月山习的死缠烂打,险些就要同意试着同床共寝看看。
手机电话的铃声出现,打破了旖旎。
和修研趁机推开黏在他沙发后,恨不得脱了他衣服的月山习。
坐到对面的沙发上,他调整呼吸,接听电话:“培荣,晚上有什么事情?”
相原培荣的声音怎么听都有点心虚。
“研大人,家主大人想晚上来见您。”
“我不见。”
“可是、可是家主大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快到门口了。”
“……”
糟糕,爷爷来了!
和修研的脸色难看,瞬间站起身,冲到窗户口去看外面,果不其然有一辆轿车停在附近。
他关上手机,立刻说道:“月山,去地下室!”
月山习露出惊色,“但是房间里放着我的衣物,这怎么办?”
“我不会让爷爷进你的房间,你快点去地下室啊,记得关门,地下室有库因克钢的隔板,不会让爷爷感知到你的存在!”
“好,我马上下去。”
“快点!”
和修研没办法拖延,只能快速打开窗户,打算出门去堵住前来看望他的和修常吉。用一分钟的通风时间,应该可以让客厅空气里喰种的味道消失。
月山习忽然喊道:“等下!”
和修研诧异。
对方迅速撕开一包湿纸巾,走到他面前,为他擦拭脖颈被吻过的肌肤。
和修研明白过来,自己身上沾了月山习的味道。
一旦被爷爷闻到他身上有男性喰种的味道,爷爷可不会傻白甜地认为他只是在吃东西。
和修研心中发急,“够了,快下去,我稍后去找你。”
月山习抱了抱他,飞快跑去地下室。
必须避开啊。
和修常吉要是知道他与和修研同居,恐怕会扒了他的皮。
房子外,和修常吉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冷着脸的孙子,和修研本来不想让他进来,可是把爷爷关在门外,让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家在晚上吹冷风……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不得已,他生硬地说道:“爷爷,我记忆没恢复前绝对不会回去。”
和修常吉的目光之中有着淡淡的温情,“我知道。”
缓了缓,老者看向他身后亮着光的小房子,“我只是想来看看研住的地方,研不欢迎我吗?”
和修研沉默。
他让开进门的位置,允许白发披肩的老者进入他的住所。
在相原培荣跟在和修常吉后面,也准备进去的时候,和修研瞪了他一眼,门砰的一声关上,让他老老实实地待在外面不许进来。
相原培荣在冷风中凄凉石化。
研大人,真的不是他让家主大人来的,是家主大人非要拎着他来的!
不对——
家主大人分明是在拿他转移研大人的怒火。
相原培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的“作用”,内心悲伤逆流成河。
房间里,客厅不到百平米,天花板上也没有什么昂贵华丽的吊灯,也就是简易的节能灯泡搭配一些灯饰。墙边更没有什么古老的欧式座钟点缀气氛,想看时间,要么看自己的手机,要么看墙壁上挂着的现代化小挂钟。
说到底简装的房子,只能住人,离豪华有十万八千里远。
和修常吉一进来,纵然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皱了皱眉,但他没说什么,先参观了客厅,又去了一楼的厨房,想看看他今天晚上一个人在家吃了什么。
和修研不放心让他参观,也走进厨房。
然后,他暗自咬牙。
厨房里的碗筷倒是洗好放起来了,但是几个大型点的厨房用具——比如说高压锅和烤肉架全都放在那里,油都凝固了,难以清洗,似乎是等着明天换一个新的来用。
月山习!
让你做家务,你竟然偷懒!
和修常吉瞧出这一点,眼中闪过笑意,“研,要不然让仆人来服侍你吧。”
和修研冷淡地拒绝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生活。”
和修常吉不信,走上前,揭开高压锅,发现里面还有一部分没吃完的咖喱。不仅如此,另外一个砂锅里还留着半温的肉汤,里面的肉大部分被捞走了。
和修常吉惊讶地说道:“你做的?”
和修研完全不紧张地说道:“很容易,我照着食谱做菜而已。”
他也相信自己做得出来。
嗯。
只是还没试过。
有月山习这个美食家当厨师,他这几天依旧是过着饭来张口的生活,除了住的环境不够好外,吃的条件上不会比在家里差多少。
和修常吉莫名欣慰,“给我添一碗吧,爷爷来得急,没吃多少。”
和修研愣了愣,忘了还在冷战,“汤都冷了。”
而且还是他和月山习吃剩下的。
和修常吉说道:“爷爷还没吃过研做的汤,吉时也不懂做饭做菜,能给爷爷尝尝味道吗?”
和修研:“……嗯。”
和修常吉回了客厅,和修研用最短的时间把汤热了热,重新弄了一碗端出来。
瞧见爷爷在望着二楼,想要上去的样子,他立刻说道:“爷爷,那边是我的卧室,您不许去!”
和修常吉没有被他的话伤到,反而想到另一种可能。
房间里估计乱糟糟的。
一个刚脱离仆人照顾,脱离和修邸的孙子,怎么可能懂得整理房间。
和修研也利用这样的心理,把爷爷限定在一楼的活动范围内。随后,和修常吉就喝到了他孙子炖的汤,一碗再普通不过的肉汤。
他喝了之后,再次惊讶了,居然味道不错?
研还有厨艺的天赋?
面对和修常吉欣慰而复杂的目光,和修研不自然的目光飘向地板。
“很好喝吗?”
“嗯,研的手艺很好。”
和修常吉见他询问,不吝啬地夸赞对方,这是他一直以来对和修研自信心上的培养。
和修研想了想,“爷爷想以后经常喝到吗?”
“当然。”
和修常吉一喜,孙子是要和他和解了吗?这么快!
和修研无视了爷爷过早的开心,面不改色地说道:“那就再等等吧,我感觉最近头不疼了,只要恢复了记忆,爷爷就能经常品尝到我做的美食了。”
和修常吉:“……”
和修研微笑:“爷爷是对自己没信心吗?”
和修常吉比他更从容不迫,“即使研恢复了记忆,也是爷爷的孙子。”
和修研点头,“希望如此。”
和修常吉心塞。
金木研的脾气有多倔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恢复记忆后估计会爆发一场更大的矛盾了。
这样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和修常吉和他谈论起白天的事情,希望为和修研准备一场回到日本的介绍仪式,同时公布和修研的具体身世和继承人身份。
到目前为止,只有和修家的人和上流社会的一小部分人知道这些事情,这还远远不够。
和修常吉想要让所有人知道和修研是他的继承人。
这是继承名望的最好方法!
然而,和修研的眼神柔和下来,回答却万年不变:“先等我恢复记忆。”
和修常吉心累。
研,不把身份固定得死死的,万一你翻脸不认怎么办!
表面上,和修常吉还是那么和蔼地说道:“研,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这点什么时候都不会变,介绍身份是迟早的事情。”
和修研遵从心底的选择,“我感觉爷爷的话有点不靠谱,所以还是等一等吧。”
爷爷此时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月山习说自己是他最爱的人一样。
有待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