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记不起来了?
看到庄纯伸出手敲了敲脑袋,殷显目光一眯,“怎么了?我名字有这么可怕?”
庄纯感觉脑子里一片刺痛,好像有什么要穿透她的神经一样,眼前一黑直接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很柔软的大床上,她眼睛刚动了动耳边就传来了惊喜的声音。
“醒了醒了,玄珠姑娘醒了!”
庄纯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是大红色的床幔,她眨了眨眼睛后从床上翻身而起,看到有个穿白衣服的男人正站在门口大喊。
“你喊什么?”
“玄珠姑娘,你可醒了,我家主子说了,你醒了就和你拜堂。”
……
“你家主子?”庄纯瞪大了眼睛,不是那个殷显吧?
“对啊,我家主子说了,也找不到合适的,凑合一下也行。”
“凑合?”庄纯脸颊抽了抽,“能不能麻烦你转告你家主子,不用那么勉强,我连凑合都不想和他凑合。”
身为一个修行了快千年的小仙,竟然被一只狼妖嫌弃,她也是醉了。
“玄珠姑娘,你就别耍小脾气了,跟了我家主子,你以后可以在三界横着走。”
庄纯冷哼,“我又不是螃蟹,横着走干什么?”
“玄珠姑娘,我家主子能答应要你实在不容易,你多担待吧!”
“你这人真是奇怪,他以为他是谁?他答应要我,我又没答应要他。这种事情不得你情我愿的吗?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优越感,还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围着他转。”
庄纯承认那个男人有本钱嚣张,可她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小仙,别说当一个狼妖的女人来传宗接代,就算是个上仙要找她来双修,她都要考虑一下好么!
“玄珠姑娘,你这话可别让我家主子听到,他见不到有人忤逆他的意思。”
“东南,你刚刚喊什么?玄珠姑娘醒了?”此时一个穿着黑衣长得和东南一模一样的男人走进了屋子。
“西北,你帮我劝劝玄珠姑娘,等下主子召她可别让她惹主子生气。”
庄纯看着眼前这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就觉得脑门子有点疼。
“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们?”
东南和西北对视一眼后摇了摇头,“从来没有。”
庄纯眉头蹙起,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最近见过的这些人都有一种熟悉感,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东南,西北,玄珠姑娘醒了吗?”烈焱从外面走了进来。
“醒了,不过……玄珠姑娘好像不是很情愿。”东南对着烈焱使了个眼色。
“你们先出去,我劝劝她。”烈焱让那兄弟两个出去,他笑眯眯的看着庄纯,“玄珠姑娘,我家主子他虽然脾气有点大,不过从来不伤害女人,你大可不必怕他。”
庄纯看着烈焱,“他差点把我下巴给拽掉叫从来不伤害女人?还有,我根本不怕他,你多虑了。”
“我家主子就是出手比较重,他并没有伤你的意思。你昏倒后是坐着他的黄金辇回来的,我家主子还是头一次让人坐在他的腿上。”
庄纯嘴角抽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还得感激你家主子?”
“玄珠姑娘,你应该也知道现在的局势,经过几千年,我们兽族雌性一天天减少,现在已经到了不同兽族争抢同一个女人的局面。若不是赤狐族抢了我家主子定下的小仙,我家主子也不会大老远的去屠了赤狐族。”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就是个打酱油路过的。”
烈焱看着庄纯,眼中带着一丝期盼,“玄珠姑娘,我家主子虽然有点别扭,不过对自己人特别的护短,你要是成了他的女人,这一辈子都不敢有人欺负你。”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上当。那个殷显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他不是个容易接触的人,是,一辈子都不敢有人欺负我,不过光他欺负我就够我受的。”
“烈焱,玄珠姑娘准备好了吗?”门外传来冷冷的声音。
“寒冰,你让主子再等等,马上就好。”烈焱用带着恳求的目光看着庄纯,“玄珠姑娘,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先见了我家主子再说,去晚了他发飙可没人能制得住。”
“烈焱,我看你人挺好的,要不然你发发慈悲把我放了吧!我出来是找我师父和师姐的,我怕她们有危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帮了我的话你也会有好报的。”
庄纯想要收买烈焱,这话说的情真意切的。
“玄珠姑娘,这件事我肯定是不会答应你的,你打扮一下,随我去见主子吧!”
烈焱也是觉得不能愉快的交流了,觉得还是交给他家主子处理比较好。
庄纯看着床上放着的红色嫁衣,凤冠霞帔应有尽有的还真是准备成婚的模样。
她其实也挺佩服兽族的,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甚至还都是陌生人,竟然说成亲就成亲?可能这就是兽族那来自野兽的一面,只要发了情就要交/配也是让人醉了。
庄纯看着床上的东西咬了咬牙,“你看着我让我怎么换衣服?”
烈焱表情一喜,“玄珠姑娘你换,我出去等你。”
看到烈焱出去,庄纯伸出手摸了摸床上的嫁衣。面料挺好的,看那刺绣也够华丽,可惜她不想穿。
“玄珠!”
声音从地面传来,庄纯一低头看到地面的砖已经挪开,元祁竟然从地下钻了出来。
“元祁,你怎么来了?”
元祁那雪白的衣服上沾上了灰尘,俊美的脸蛋上也蹭上了黑。
看到床上的嫁衣元祁眉头挑了一下,“要嫁人了?”
庄纯瞪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嫁人了?我这是被逼婚。”
“被楚邑山的狼王看上,你是不是挺高兴的?”元祁说着风凉话。
“高兴?我现在哭都来不及。那个家伙杀了赤狐族的王,杀人不眨眼还阴晴不定的,要是心情不好指不定连我一起杀了。换你的话你会高兴?”
元祁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是不是觉得我好了?”
庄纯白了他一眼,“臭美。你来干什么?专门来讽刺我的?”
元祁拉住她的手用力的一握,“我是来带你走的,来!”
庄纯被他从刚刚出来的地方拽了下去,“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密道?”
“我闻到的!”
“闻到?你那是狗鼻子?还能闻到这里有密道?”
元祁眉头一挑,“是不是被我的本事吓到了?”
“没,我是被你像狗一样的嗅觉吓到了!”
在黑乎乎的密道里元祁的双眼特别的亮,他看着庄纯,“你怕狗?”
庄纯想了想,“我还小的时候偷偷跑出过蓬莱山一次,让一只疯狗给咬了一口。不能说怕吧,不过以后看到狗总是绕路走的。刚刚不是在谈你的鼻子,扯到我怕不怕狗干什么?”
元祁拉着她的手微微的收紧,“放心吧,有我在,你什么都不必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