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吃着干粮喝着酒低声谈笑。
右侧则有两批人,靠里面的应该是一家人——白发苍苍的老者,文质彬彬的书生和他秀丽端庄的妻子,两名看上去像是龙凤胎的可爱孩子,还有一名侍女和三名随从。
靠近殿门都则是两女三男五名年轻人,他们和秦云的年龄差不多,身穿劲装背着长剑行囊,说说笑笑声音最是响亮。
秦云注意到在大殿最里面的角落里,还一名邋遢老道人盘腿坐在佛像边,双眼紧闭嘴唇翕动似乎在默念经文,不声不响显得极为平静。
大殿的中央还堆着一堆半人高的篝火,劈开的木材燃烧着发出毕啵的裂响,明亮的火光和散发的热力温暖了所有人。
相比外面冻雨冰雹,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了!
只是秦云来得晚,大殿里好的位置都被别人占据了,所以他在门口停了下,看看自己呆在那里比较合适,不想打扰到别人。
他在观察别人,别人同样也在看他,那五名年轻人多半是好奇,而行商护卫们则有些警惕,倒是那家子人普普通通的没有怎么留意。
行商里面有一名中年男子,观察秦云的时间格外长,他的目光在秦云的外衣上停留了片刻,脸上露出深思之色。
“小友,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到我们这里来挤挤吧!”
正在秦云犹豫的时候,突然从里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只见那位白发老者伸手招呼他过去,说道:“我这边还有位置。”
对方是诚心好意,看里面也确实还有多余的地方,所以秦云没有拒绝,欣然走了过去:“多谢老伯好意!”
这位老者面相清癯,身穿白袍外罩棉甲,双目炯炯有神,手里还握着一卷书籍,看上去十分的儒雅,但是眉梢之间隐隐透露出坚毅之气。
他示意仆从为秦云让出篝火旁的位置,微笑道:“相见既是有缘,不需客气。”
秦云客气了几句,坐了下来。
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似乎有些胆怯,躲到了自己父母的怀里,只是探出小脑袋打量着秦云,目光里尽是好奇之色。
“他们是我的孙女和孙子……”老者笑着解释道:“跟着父母随我去凌阳。”
书生和少妇对着秦云点头微笑,显得很是和善,后者还拎起火罐为秦云倒了碗肉汤送上:“小兄弟,喝碗热汤暖暖身子吧,这是我家自制的汤料。”
秦云接过汤碗,感激道:“谢谢嫂子!”
他也没有矫情客气,送到嘴边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肉汤醇厚浓郁,里面也不知道加了什么材料,入腹之后顿时有股暖流在体内蔓延,让人感觉暖烘烘的非常舒服。
秦云不禁动容,忍不住夸赞道:“嫂子好手艺!”
少妇抿嘴轻笑,她的两个孩子也不再对秦云有所畏惧,很快继续嬉闹起来。
“小友,这世道不太平……”老者问道:“你孤身一人,也是去凌阳吗?”
“是的!”秦云点点头:“我奉师尊之名去凌阳办事,正好和老伯同路。”
两人对坐而谈,从交谈中秦云得知对方姓徐,原本是帝都燕京人氏,因为家里出了变故,所以不得不迁往凌阳,一家人在路上走了近两个月。
秦云看出这位老者和他的儿子媳妇都只是平常人,但无论是气质谈吐都不想是普通百姓,应该是出自书香门第官宦人家。
倒是他的两名随从仆人身手敏捷行动无声,至少有炼气四、五重天的实力。
这样的人物离开燕京,携家带口千里迢迢赶往南疆边陲,想必也是迫不得已。
秦云没有问太多,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盘根问底并不是礼貌的行为。
徐姓老者学识广博阅历渊深,漫漫艰苦旅程难得遇到秦云这样愿意倾听的人,所以谈性格外浓烈,也份外和秦云谈得来。
他说得多是天下大势,其中夹杂着九州的奇闻趣事,大部分秦云从书籍上无法看到的,因此听得是津津有味,连同在大殿里的其他人也跟着饱了耳福。
说到酣处,秦云看到他有些口干舌燥,于是从行囊里取出了酒葫芦递了过去:“徐老伯,您喝不喝酒?这酒还算不错,可以解渴!”
他原本总共带了三葫芦汾酒原酿,结果刚出德川城遇到燕青被干掉了两葫芦,只剩最后一葫芦舍不得喝,所以一直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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