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嗤笑:“学了也是白学,顶多两招落败。”
听到这么恶毒的讥嘲,旁边那些新人子弟们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多半是嘲弄和幸灾乐祸。
秦云在木台上被人一剑击败,绝对是今天归宗选拔的一个大笑话,这也让他在新人子弟里变得很有“名气”。
孙嬷嬷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目光极为凌厉,不悦之色愈发浓烈。
那名被她目光扫到的子弟顿时冷汗淋漓,敬畏地低下了头。
旁边那些子弟感同身受,全都噤若寒蝉。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还是想要这本书。”
秦云在骨子里从来都不乏倔强之气,他知道对方是好意,不过也不想因此改变自己的决定。
孙嬷嬷摇了摇头,似乎在叹息他的不争:“这本书是孤本,按照书库的规矩本来是不能外借的。”
“不过它也不是珍本,你可以拿去,记得到时候自己抄录之后,再将原本给我送回书库来。”
“是!”
秦云恭恭敬敬地向孙嬷嬷行了一礼,他能够感觉到对方严厉背后所隐藏的宽容。
自从来到归阳郡进入秦氏,眼前这位枯瘦老妪无疑是让秦云最有好感的人。
挑选完功法之后,管事又向新人子弟们提点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然后让大家解散各自活动。
走出了气氛凝重的总堂,新人子弟们的心情都放松了下来。
他们三三两两地聚拢在一起放声谈笑,有自命豪爽的家伙呼朋唤友去附近的酒楼饭馆喝酒聚餐,一个个小团体浮出水面。
一入侯门深似海,秦氏更不是一般的大家族,想要在里面出人头地,运气、实力和人脉缺一不可。
那些有心思有野心的新人子弟,往往都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崭露头角,提前在各方面进行准备。
但是这些和秦云无关。
没有人招呼秦云,知道他底细的人不想接近,不知道的人心存鄙夷更不可能去主动拉拢他。
所以他一个人回到居住的庄园小屋,翻开了刚刚拿到手的烈炽心法。
……
时光无声无息地流过,转眼间到了十月中旬。
半个月的时间里,秦云在沐阳道外事堂里的生活很简单。
后背和肩膀上的伤势早就完全痊愈,他每天一早出门,用过早餐之后到外事堂点卯一次,然后凭借自己的黑铁铭牌到揽月楼听早课。
揽月楼是外事堂专门传授堂口部众武技心法的场所,每一层楼里都有总堂下派的导师坐镇。
外事堂的新人子弟在揽月楼一层听讲,所学的都是内劲心法和剑法的基础。
不是所有人都会来这里,因为对于很多家学渊源的子弟来说,导师所讲的东西他们早已耳熟能详,听不听都一样。
这些子弟更多是在修炼遇到障碍的时候,才会过来请教。
一般情况下,导师会详细地解答子弟们遇到的问题,但是脱离高级功法和剑法之外更加高深的问题,他们都会闭口不谈。
这是因为新人子弟不是他们的亲传弟子,他们没有义务传授自己独到心得经验,除非新人子弟们拿出足够的东西进行交换。
比如家族功勋,比如珍贵的灵玉。
学习基础级以上的功法,仅仅依靠一本心法剑法谱册是远远不够的。
心法剑法谱册记载运气行功的修炼法则和剑式剑招,但是无法详尽、准确地描述出修炼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其中很多的技巧和经验都是口言心传不立文字,非弟子亲族绝不外传。
这种传承方式,保证了宗门和大家族秘传技艺不会轻易外泄,否则谁都可以拿着一本翻抄的秘籍练出绝世武功的话,那么门派就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拿着功法谱册对照着修炼也不是不行,但是如果不能深刻理解每句口诀所代表的含义,就无法掌握其中的精髓,甚至错入歧途万劫不复。
或许有只靠秘籍就能修炼有成的绝世天才存在,但那是极少数的极幸运者,多半只存在于传说传闻当中。
只不过对于现在的秦云来说,导师们传授的基础知识正是他所需要的,修炼烈炽心法和烈火剑法所遇到的问题都是导师负责解惑的职责范围。
所以每天他都风雨无阻地来到揽月楼,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仔细聆听导师们的每一句话,将他们演练的一招一式都深深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等回到居所之后,秦云会回溯自己的记忆,稳扎稳打地修炼烈炽心法,一点点地提升着自己的实力。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