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姓薛跟你有什么关系?”
唐宋笑道:“没错,跟我是没关系,我只是有点好奇,这副方子是谁开的,薛万城吗?”
“是啊,就是我爸,小神医薛万城!”女孩子神态倨傲的说道。
唐宋不禁撇了撇嘴,有点不屑的说道:“小神医?没有你这么往你爸脸上贴金的吧?呵呵,连张简单的方子都开不好,简直是有辱医道!”
“你说什么?”女孩子的声音有些尖锐,估计是被气到了,不由引起医院里面不少人的注意,包括那位正在给人把脉的中年人,此刻也将目光投过来,眉头微皱,呵斥道:“蓉蓉,什么事儿这么大呼小叫!”
薛语蓉立刻抬高声音解释道:“爸,这小子质疑你的药方。”
话音落下,医馆里面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唐宋身上,轻轻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也敢质疑薛神医开的药方,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小伙子,你是这么说的吗?”薛万城盯着唐宋问道,脸上无悲无喜,倒是蛮有神医的样子的。
唐宋本来不想过多解释,但是当他看到薛万城的目光,心里不禁被激出几分好胜心:“没错,就是我说的,我说错了吗?”
“你是什么人?”薛万城听到他说话的口气,神情间浮现出几分不满。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唐宋说着,从柜台上拿起药方,走过来道:“你这药方开的简直就是垃圾,还神医,你是不是梦做多了啊?”
“够了!”薛万城“腾”地站起来,指着门外道:“不管你是谁,我这里不欢迎你!”
“呵呵呵呵呵呵!”唐宋的操蛋脾气上来,还真有些不管不顾的架势,冷笑道:“你放心,话说完后,你请我留下我都会走的。”
“是谁,谁又他妈的过来捣乱了?”一个伙计模样的年轻人从门外冲进来,站到薛万城身边,眼神不善的说道:“干什么?又来捣乱是不,告诉你,我们回春堂可不是好惹的!”
“是啊,小伙子,你别闹了,我老太太还等着看病呢!”
“对啊对啊,快走,我看完病还得赶回去上班呢!”
“薛神医妙手回春,哪里是你能随便乱说的。”
“我不是乱说,而是有事实依据。”唐宋“啪”地一声将药方拍到了桌子上,吓了众人一跳。
薛万城和煦的笑了笑,抬手指道:“这样吧,你要是能诊断出这位大姐的病情,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身为回春堂创始人的儿子,薛万城对自己的医术向来自信,同样,这些年在他手中妙手回春的病人也数不胜数,怎能容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过来指指点点。
唐宋盯着这位中年妇女的脸庞撇了撇嘴:“这还用看吗?明显的抑郁胸中,是郁症,连药都不用吃,只需要回家找一间空屋子,再找几个让她厌恶之人,在窗外以言语刺激她大哭,如此几日,此病可解,一哭便劝,反而更甚,久之恐成大病!”
“这哭也能治病?”身旁有个大叔惊讶的问道:“我婆娘一个月前死了母亲,家里孩子怕她哭坏了身子,日夜有人陪劝,后来见到她呆坐不语,木人一般,以为她中邪了,这才过来找薛神医看看。”
唐宋点头道:“没错,哭也能治病,佛有八万四千法门,中医又何其不是,只要能治病,就是好方子,瞧你家婆娘满脸青紫的样子,便知道属于悲情所致,必须让她将积压的情感发泄出来,如果郁积日久,并伤五志,极易导致精神失常!”
薛万城听到唐宋的话语,瞳孔顿时收缩,认真打量了唐宋几眼,能够用“望”来看出这位大姐的病情,足以让他相信,眼前这小子或许真的有几分真材实料,不然也不会这般鲁莽的上门挑衅,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对自己开出的药方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唐宋又盯着刚才说话的那位大叔说道:“再看这位大叔,刚才你开口说话的时候,我见你舌苔黄白滑腻,且有齿痕,你以前是不是做过阑尾手术?”
大叔惊讶道:“咦?你怎么知道的?我两年前做过!”
唐宋微微笑了笑:“我不仅知道你做过阑尾手术,还知道你的右下腹部有一疤痕,应该是割阑尾时留下的刀口!”
大叔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这你也能看出来?”
这下,薛万城不仅是相信,而是震惊了,望着唐宋说道:“中医四诊,望闻问切,你仅凭一个‘望’字,就能看出这些?”
唐宋轻瞥薛万城一眼:“法门不同,但是道理一样!”
薛万城缓缓点了点头,沉默片刻,淡然开口道:“你现在有资格质疑我的药方了,我倒是想看看,你能说出什么?”
唐宋拿起药方指了指:“这是一份治疗口臭的方子,口臭来自于心胃之火,属于火性炎症,你的药方前面勉强还可以,但是,三片姜足矣,你却开了四片,这将会打破药效之间的阴阳平衡,让整个药方,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