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哥儿主动帮忙,年幼的孩子们并不觉得受罚有什么丢脸的,因为他们就经常犯错被揍,暖暖虽然没被打过,但她从小就见几个哥哥被罚跪,被打手心,被揍屁股,所以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但是这次“受刑”的是大人,所以还是有些稀奇的。
四个孩子都瞪大了眼睛,希望能分别出大人挨打和小孩挨打的不同来。
“傅氏,你可知错?”(打之前先问原因,这一点都一样)
“是,弟媳知错。”(承认错误,这一点也一样)
“错在何处?”(孩子们都一震,都竖起耳朵,这一点至关重要,因为每次被问的时候他们都找不出来,明明他们就没错嘛。)
因有张家的人旁观,傅氏有些难堪,但她知道木兰的固执,因此道:“错在侵占百姓田地,扰民害民。”
木兰冷哼一声,“那么照李家的家规,你觉得你应该打几鞭?”
傅氏身子一僵,无措的扭头看李江,却见李江挺直了背跪着,并不看她。
傅氏悲从中来,“全凭嫂子做主。”
“好,那今日就先受五鞭,以后十日内,每日都受五鞭。”
傅氏愕然,木兰却不等她回神,手一甩,鞭子就狠狠地击在傅氏身上,傅氏忍不住低呼一声。
看着傅氏身上的鞭痕,这下谁也不敢说话了,孩子们也吓了一跳,暖暖干脆躲在荃哥儿身后,荃哥儿也疼得缩了一下,然后就把三个弟弟护在身后,睁着一只眼看着。
张家人也没料到苏木兰下手这么狠,这鞭子下去不亚于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他们都是做惯了农活的,自然看得出来。
李江却知道木兰是留情了,不然以她的力气,一鞭子就能把傅氏抽晕过去。
木兰抽了傅氏五鞭,见她整个人都瘫在地上了,就对缩在一旁的春兰道:“扶你们家太太起来吧。”
荃哥儿此时绷直了脸看着,也没上前,此时他还不能理解母亲所犯的错误,但也从众人的神色中知道这是一个大错。
接下来就轮到李江了,老张头忙上前拦到:“李夫人,算了,算了,还是不要打了,这件事李大人也不知道。”刚才苏木兰虽然没问李江,但从之前的表现来看,李大人可能真的不知情。
联想到以前李大人的作为,老张头也就没了脾气,忙上前阻拦。
“这不是理由,别说整个太原府都在他治下,于公于私,他都应该知道,这样被蒙在鼓里,他还有何资格做这个官?今天的鞭子他挨得不冤。”
李江最了解木兰,对老张头磕头道:“我嫂子说得对,此是我份内之事,却因我的疏忽及家人的不轨,这几年,不知害得多少人贫困受难,此是江之过。”
老张头没想到李江会给自己磕头,慌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的就给李江磕头,“李大人是折煞小人啊,快起来,快起来。”一下子就连磕了五六个。
李江忙扶住他,一时哭笑不得,他是要赔罪好吗?怎么反倒受了对方的磕头?
“好了,给我好好的跪着。”
李江跪下,张七忙上前拉住父亲退到一旁,对方又不是装腔作势,没必要上前拦着,不然到最后反而会惹到这位李夫人。
“你是户主,就算此事你不知情,但又在你任下,你的责任比她更重,所以每日十鞭,照样是受十日,你可有异议?”
“没有。”李江说完就硬扛下木兰的十鞭。
因为恼怒,木兰对他更不留情,要不是顾忌他最近刚伤愈,又熬夜辛劳,她真想一鞭子把人抽回老家去。
李江趴在地上,后辈渗出血来,傅氏见了悲从中来,挣扎着上前抱住李江大哭起来,此时她才知道木兰对她手下留情了,但对着李江就更加的愧疚了。
本来一直缩在一边看的荃哥儿兄弟见母亲哭了,而父亲趴在地上不动,也跟着大哭起来,朗朗和暖暖见两个哥哥哭了,也扯开嗓子跟着嚎,一时间,花厅里就只剩下四个孩子的嚎哭声了。
荃哥儿边哭边跑到李江面前跪着,伸手去扒拉他,哭喊道:“爹爹,你别死啊,你别死!”
荩哥儿跟在哥哥身边,伸手就去抱李江的腰身,正趴在地上缓气的李江只觉得耳朵“嗡嗡”的响,然后腰身的刺痛就准确的反馈到脑神经。
他艰难的抬起头,看着荃哥儿道:“把你弟弟移开,碰到爹爹的伤口了。”
傅氏忙把荩哥儿挪开,又板着脸教训荃哥儿,“胡叫些什么?你爹好着呢。”
傅氏抬头去看木兰,渴求的看着她,希望她能让李江先去看大夫,木兰虽然心疼,却没有答应,而是看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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