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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舅舅正要应下,钱舅母的眼刀就飞过来了,赖五看过去,李石也笑盈盈的看着他,顿时摸摸鼻子,不敢再提酒的话题。
但李石却不放过他,“赖五叔,您的肝病才好了一些,最好还是不要喝酒,要想喝酒也不难,我开两个方子,喝之前喝一碗药,喝酒之后再喝另一碗。”
“谁说要喝酒了,我是和你舅舅开玩笑的。”
李石顿时满意了。
赖五却和钱舅舅抱怨,“以前许氏都不管我,李石一来,把我的酒都收了,偏他鼻子灵得很,我只要一喝酒他就能闻到,不问缘由就给我灌药,那些药……”赖五很嫌弃的皱眉。
钱舅舅哈哈大笑,“他也是为你好。”
“我这半辈子就只有这些个爱好了。”
钱舅舅有些伤感,“这是个好爱好……”他却除了做木工,不敢有其他的爱好。
赖五没听出来钱舅舅的伤感,只是高兴的应和,“可不是个好爱好?”
钱东胜上前给李石见礼,叫了声“表哥”,然后很混的笑道:“表哥,你说咱们两家这亲戚论的,是跟着你这边叫表哥表嫂,还是跟着我表姐那边叫表姐夫?或是各叫各的?”
论血缘关系来说,李石比木兰还亲些,但就亲情关系论,却又木兰那边比较亲。
李石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叫都行。”
“那我就怎么顺口怎么来了,表哥,我们住哪儿?”
“离我们住的不远,我带你们过去。”
“有门口接着外头吗?”
李石摇头,“不过绕到小毅那儿有个角门通往外头。”
钱东胜就哥俩好的搭着李石的肩膀低声道:“我也不瞒表哥,这次来京城是找活干的,这住在安国公府不方便,最多住五天,我们就是要搬出去的。”
李石挑眉,以眼神相问,住在这里为何就不方便。
钱东胜看了一眼淌眼抹泪的女眷一眼,拉着李石到一个角落,道:“这是安国公府,真要谈生意,找上门来的多半是冲着赖五叔这块招牌,实话告诉表哥吧,我们家不能占他家太多便宜。”
“你和表姐也就算了,算是一家人,占你们的便宜我们心安多了,和赖五叔这边,也就能说是同乡,顶天了也是念着表姐这边的情分,我们在保定一大家子呢,真要巴上赖五叔,这天大的人情到最后都得你和表姐给我们还,”钱东胜压低了声音道:“俗话说好刀要用在刀刃上,我们这一大家子把情分都磨光了,以后你和表姐有个什么事要求上门来可就不好开口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管多苦他们都从不告诉木兰,就怕木兰会叫赖五照顾他们。
有什么事情也从不求到赖五这里,赖五到了保定,都是好酒好肉的款待,让他看到的都是最好的一面。
李石眼中精光一闪,道:“你们要是不想在国公府里住也行,我和你表姐在外头买了一个三进的宅子,刚收拾好,你们可以搬到那儿去,关键是那里和这边离得不远,就隔了两条街,抄近道走个三刻钟就到了,坐马车也就一刻钟左右。”
钱东胜眼睛一亮,“真的?”
李石点头,“明天我带你去看看。”
钱东胜笑容满面的应下。
木兰喊李石,“你们在说什么呢?快过来见见舅母。”
木兰的眼睛有些红,手还紧紧地抓着钱舅母的。
李石忙上前见礼,道:“舅母。”
“好,好,石儿越长越好看了。”
木兰“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李石面色不变,但耳朵尖也有些泛红,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瞪了木兰一眼,眼中表达的意思很明显,“晚上小心些”。
青姐儿转了一圈下来,手里攥满了见面礼,其中许氏给的最贵重,一对润泽的玉镯子。
许氏摸她的手,发现手掌中有茧子,就知道这孩子在家里没少干活,心中一软,就把手上的玉镯子给脱下来套上去了,先前准备的见面礼就用不上了。
这一队玉镯子,青姐儿自然是戴不上的,但放好了等以后用,可是贵重东西。
这让左氏有些担心,因为他们给孩子准备的都是普通的银长命锁做见面礼。
婷婷上来道:“母亲,饭菜准备好了,摆在哪里?”
“就摆在花厅里吧,那儿宽敞。”木兰请许氏钱舅母一起去用饭。
许氏圈着木兰的手,姐俩好的道:“这次尝尝婷婷做的饭菜。”
“她也不过做两道菜而已,值得你这样惦记。”
钱舅母见木兰和许氏这样要好就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担心这次来会给木兰他们添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