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人,你以为你有脸?”
“……”
宁昭昭气道:“都是做爹的人了,你就不能懂事一些?我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了,跟随你至今,我做过半点出格的事情没有?你总是这样……”
颜清沅阴沉沉地道:“哪样?”
“就是捕风捉影,阴阳怪气的!”
“哦,那你是烦我了?”
“……”
“烦也没用,反正我不会改。”
宁昭昭:“!!!”
“反正我这辈子就这样,见不得你跟人家好,男的女的都不行。你关心别人也不行,连孩子也不行。我知道这不可理喻,所以我也没管着你。可是你要我不生闷气,不可能!”
宁昭昭气得要挣起来打他,结果又被他按回了椅子里。
“颜清沅!”
颜清沅看了她一会儿,又把她拎了起来直接按到了桌子上,光着膀子就压了上去。
宁昭昭大惊,挣扎着想推他,却被他按住双手。
她惊疑不定地道:“你别胡闹……”
“就胡闹了。宁昭昭,我可告诉你,跟我,硬碰硬可是没用的。你要是聪明呢,最好软乎些。”
“你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不要。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他淡淡地答,慢条斯理地扯开了她的腰带。
……
钟品莲等着颜清沅来给宋顾谨切脉,等了半天没见人,心下发急,便催着侍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侍女却也一去不回。
又等了半天的功夫,才见一脸神清气爽的颜清沅和虽然经过妆点但还是可以看出眼圈发红的宁昭昭一起过来了。
钟品莲自不敢问出来,只是狐疑地又看了他们几眼。
“宋爱卿。”颜清沅淡道。
坐在宋顾谨怀里的小瑜突然哧溜一下从宋顾谨膝盖上溜了下去,小小的孩子站得直直的,耷拉着脑袋一本正经地道:“父亲。”
宋顾谨皱了皱眉。
看着孩子判若两人的模样,宁昭昭缩了缩脖子。
颜清沅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等着瞧。”
要是两人相处,棒槌估计要闹了。
但在人前宁昭昭也只能低下了头,愤愤不吭声,心道你自己不做个好爹,现在怪谁?
宋顾谨看了眼前的男子半天。
从前阵子他伤愈了以后开始,看很多人的脸,都是一团模糊。只是印象中记得一个巍峨的城墙。
救他的渔农告诉他,那是京城。
然后他一路跋涉上了京,见到宁昭昭被围,身体比意识先动,就冲出去相救。
她是他见到的,第一个有清晰五官,在心底留下痕迹的人。
自称是他的好友的钟品莲,也有一点印象,但完全没有宁昭昭那么深刻。
然后第三个是小瑜。他只觉得他一眼看到这个孩童就心中欢喜,甚至心尖发软发疼。
现在,他看到了颜清沅,又是一个有深刻印象的人。
不过这次,从内心深处涌出来的感觉却十分复杂。刚开始他以为自己非常排斥这人,仿佛非常不愿意看见他,但是紧接着,他面对此人的时候,却又一种无力和无奈之感。
对方像一只强大而有力的手,给他沉重的束缚感。
宋顾谨面对颜清沅的时候,一下子就有些紧绷了起来。
他道:“你是谁?”
颜清沅自坐了下来,看着他眸中的警惕,有些嘲讽地道:“你不是听见了?我是那孩子的父亲。”
“……”宁昭昭有些尴尬地别开了脸。
宋顾谨皱了皱眉,低头看到他衣服上的龙纹,大概猜到一些。
宁昭昭连忙道:“宋先生,您别紧张,太子是来给您看病的。有什么,等切过脉再说。”
她都这么说了,颜清沅便示意宋顾谨过来给他切脉。
然后仔细检查了他脑部外伤留下的痕迹,脸色有些凝重地问道:“说说你醒来是在哪儿?”
宋顾谨回忆了一下,道:“我是……被人从水里捞起来的。当时是在个渔村。”
宁昭昭看颜清沅脸色不对,问他:“怎么了?”
颜清沅示意她自己看。
从刚才,宋顾谨就一直戴着斗笠,进屋之后就正面对着人,谁也没有往他后面看过。
此时宁昭昭过去之后,就看见他的后脑勺有个形状诡异的已经愈合了创口。
像是个三角形……
宁昭昭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东西?”
“失忆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对方懂医,而且是个老手。”
颜清沅探究地看着宋顾谨,道:“为何用那么麻烦的法子……而不是直接灭了口?”
宋顾谨皱了皱眉,然后轻抚自己脑后的疤痕,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