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昭正坐在颜清沅身后,自然听到了那非常明显的“撕拉”一声。
听见外间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棒槌狐疑,怎么了这是?
但按照刚才那个架势,人人都要为老赵捏一把汗。虽然知道他也是为了战乱中流离失所的百姓,然而这个时候撩老虎须子委实不是什么智举。
尤其是宁昭昭躲在屏风后心惊胆战,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自家夫君富甲天下,而且偶尔听见他的只言片语,这场战争还能为黑市洗白,让黑市不再只能躲在地下不能出来。
然而她听她夫君的话,却是已经怒极了的,保不齐老赵这回是要人头落地了的!
宁昭昭正屏气凝神地等着,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她就愣了愣。
然后就听见她夫君的声音变温和了许多,道:“阁老,阁老是老臣,也是重臣。阁老为天下百姓的一片心,本王都知道。”
这突然一转截然不同的态度,让每个人都愣住了。
那个“刺拉”一声,到底是什么……
赵阁老原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此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颜清沅靴子。
“怨本王没有说清楚,这一仗是固然要打,本王意已绝。只是细节程序上,还可酌情磋商。阁老一心为百姓考量,还请多多督导本王,如何在这场战争中,把对百姓的伤害降到最低。”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阁老倒也无话可说。
太子最近的做派都非常硬朗,说一不二,实是国乱时期,非得要这样的铁血手腕才能稳固朝堂,自己这般已经可以算是挑衅之举。
若不是为了百姓,赵阁老是无论如何不愿意破坏太子的集权的。
当下赵阁老声泪俱下,再三请罚。
最终颜清沅罚了他半年薪俸,心里倒是知道了,这位赵阁老并不是迂腐顽固,他也是明白如今必须集权的。因此才会声泪俱下地请罚,也是做出一个表率,免得人人都学了他的样子去。
颜清沅倒是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因为一怒而杀人。
君臣之间突然变得其乐融融……
这种空前和煦的气氛直持续到下朝,朝臣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大梦。
那个“刺拉”一声到底是什么……
好像是从那一声开始,太子殿下就变得不太对劲了。
而此时,棒槌等人都走光了,这才鬼鬼祟祟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却见颜清沅还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僵着脸看着她。
宁昭昭:“是,是不是那个……”
颜清沅讪讪地看着她,解释道:“我就是,一下不小心……”
宁昭昭抿了抿唇,想拉了他起身去里头仔细看看。
结果颜清沅刚站起来走了两步,袖子里就掉出来一块。
宁昭昭:“……”
颜清沅:“……”
宁昭昭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看着他眼眶都红了。
颜清沅心疼得不行,连忙打发了宫女什么的下去,笼笼着袖口带着棒槌去了里间。
待脱了朝服一看,好家伙,那件底衣简直就碎成布块了。
颜清沅连忙捧着她的脸道:“怨我,都怨我,坐没坐相,伸胳膊伸腿的,把衣服撑坏了。”
宁昭昭挫败地道:“我原以为我总能做出一件像样的东西来了的……”
“很像样了。”
就是小了点……
“下次量了尺寸再做,必定很好的。”
他心疼地亲吻着小棒槌的眼睛,就是一顿哄。
宁昭昭有些讪讪的,低下头道:“先穿上……回府去吧。”
颜清沅道:“便不急着穿了,让人回去取一件来便是了。我还有不少折子要批了,过一会儿……宋顾谨还会让人送信过来。”
宁昭昭轻轻点了点头。
颜清沅看她这样,又心痒难耐,忍不住抬起她的下颚吻了上去。
棒槌懵懵懂懂地竟也没有拒绝,被他顺势压入榻内就解了衣裳。
等反应过来已是兵临城下,腿也早早被架开搭在了他腰身上。
棒槌恼羞成怒,道:“你不是说还有许多折子要批吗?”
颜清沅笑得可贱,道:“不差这么一会儿。”
……
宋顾谨到了文昌阁向来是长驱直入,这次见门虽然虚掩着,宫女们却都不知去向,推门正想进去,却被一太监急急叫住了!
“宋大人!宋大人今日怎么来得这样早?”
宋顾谨莫名其妙,回过头,道:“原来是贾公公。贾公公,手头有些要紧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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