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而茶几上摆着三个杯子,看来他还没有收拾掉。
“看什么看,”大野转身把门掩上,“我问你话呢,火柴人呢?”他不敢上前动粗,昨天已经见识了他的身手。
一槟不想被他察觉到什么,以火柴男友的身份警告他,“火柴以后不住这里了,你少纠缠她。”
大野气愤极了,“什么?她老娘受了我的钱,我爸连房租都不收她们的,她说走就走?”
“你找她母亲说理去,反正今天我就要带火柴走。”
大野紧握拳头,想揍上去,又不敢。他眼睛瞪得好似铜铃,气得额头的青筋都迸出来了。
这时,火柴从楼梯上下来,扛着一个大皮箱。
大野看到她,三步两步跨上楼梯,一把抢过火柴的皮箱,“你不准走,你是我的女人。”
火柴紧拽着皮箱不放,大声咒骂,“滚你的,谁是你的女人,你少在那里自恋。你骚扰我我还没跟你算帐呢!这里我不住了,你要钱跟我妈说去,谁拿了问谁要。”
大野龇牙咧嘴地笑了笑,他说,“如果你连你妈的性命都不顾了,那你走吧。”
“你说什么?…”
一槟听得蹊跷,也没上前阻拦,听大野继续说。他说,“你去跟你妈商量商量,看她愿不愿意退钱,看她愿不愿意退了房子,我告诉你火柴,你妈的命在我手里,而你,就是你妈续命交换给我的。”
火柴一句话都没听懂,一个劲地问,“你什么意思你?!…”
一槟倒是听明白了,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这个大野肯定是贩毒集团的一份子,而火柴的母亲,八成已经被毒品控制。那么火柴,他更要把她带走了。
一槟上前帮火柴夺回皮箱,拉着火柴的手,说,“别听他威胁,他都是吓吓你的,你先跟我走,然后再找你妈,我会陪着你的。”
“火柴,”大野大吼一声,狭小的楼道里面全都是他的回声,“你真的不要你.妈.的命了?”
火柴,“大野,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妈嫁人了,她不要我了,她根本从来都没打算要我这个女儿,我是不会听任何人摆布的,我妈也一样。”
一槟拉着她,“别跟他废话,我们走吧。”转头之际,一槟余光被一道金属的光线闪了一下眼睛。他再回头一看,原来是大野的手表镜面反光。
下午的阳光从楼道的窗子里斜射进来,刚好照到大野的手表上。一槟留了个心眼,借着扛起皮箱的时机,眼神瞄向手表,他赫然发现,手表的表心就是一只黑蝴蝶。
黑蝴蝶,又是黑蝴蝶,这个大野肯定与贩毒有关。
黑蝴蝶胸针,黑蝴蝶帽饰,黑蝴蝶手表,还有黑蝴蝶什么?!
“走吧…”一槟最后看了大野一眼,转身走下楼梯。
火柴紧紧跟上去,毫不留恋。
大野只能愤愤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他充满血丝的眼睛迸出愤怒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