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佩服,来来来,今天既然见面了,贫道一定要和你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陈潇不由怔住,随后也是一笑,觉得这位道长倒是真性情了。嬉笑怒骂皆由心。当下道:“好,好,不醉不归!”原本他以为归墟道长是那种一身正气,仙风道骨的类型。谁知道这一见,却是猥琐之余,又甚是率性。
归墟道长转身对身边的女孩儿道:“妹子,麻烦你开贫道的车去帮贫道和陈兄弟买些下酒菜回来。酒就要五粮液。烧鸡一定要有。嗯,贫道不让你白跑腿,再给你加一万的小费,你看中不?”
“中,中!”女孩儿眼中闪过喜色。归墟道长便将钥匙递给女孩儿。女孩儿当即转身去开车。
女孩儿开车走后,归墟道长对陈潇笑道:“陈兄弟,我们进屋说话。”
“好,好!”陈潇说道。当下两人进了公寓,便也在一楼客厅里入座。这时候保姆却是下班了。
归墟道长打开客厅里的灯光,顿时一片华光,明亮之至。归墟道长接着和陈潇落座,归墟道长甚是热络,道:“陈兄弟啊,贫道这次之所以前来,就是因为听说是你主办才千里迢迢跑来。不然这鸟什子武道大赛关贫道何事。反正不管将来气运如何,贫道不想死,逃是逃得走的。”
陈潇微微一怔,却没想到归墟道长居然如此看重自己。当下道:“多谢道长赏脸。”
“嗨!”归墟道长道:“别喊贫道什么道长啊,你如果看得起贫道,就喊归墟。”
“那可不敢。”陈潇一笑,道:“归墟大哥!”
归墟道长顿时眉开眼笑,显然对陈潇这个称呼甚为满意。
归墟道长又感慨道:“可惜啊,贫道没这个眼缘。没看到你和首领对战西昆仑的精彩场景。你可不知道,你们那次的事情,在我们这些老家伙这儿传开了。西昆仑我们是知道的,不过也没见过,一直感觉西昆仑是我们东方的一个武学标志。却没想到就算是强悍如他们,最后也还是败在你和首领的手上。贫道这一辈子就佩服过两个人,第一个是首领钝天。第二个就是陈兄弟你了。”
陈潇干咳一声,道:“西昆仑的事情说起来还是因为首领和沈默然的存在。我的本事始终是不济的。”
归墟道长道:“沈默然再厉害,贫道可没半分佩服他。陈兄弟你千万不可妄自菲薄。”
“哦,为什么?”陈潇来了兴趣。
归墟道长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陈兄弟你和西昆仑结下梁子也是因为要伸张正义。正义这两个字在现在这个社会说起来挺可笑的。但是正因为如此,贫道才要佩服你。你敢去做,你也确实在做。”
陈潇被他这么一夸,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当下绕开话题,谈论别的,随口道:“归墟大哥,您似乎不忌讳任何道家规矩?”
归墟道长闻言顿时哈哈一笑,道:“什么道家规矩?贫道是散修,贫道的师父也没教我什么规矩。只是要贫道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所以贫道这辈子,也就是嬉笑怒骂一生,见不平事,便拔个剑快意恩仇。贫道喜欢女色也是公平交易,不叫人小姑娘吃亏。这没什么伤天害理,对不对,陈兄弟?”
“对!”陈潇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是啊,是啊!”归墟道长道:“不过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都像贫道这幅懒散性子可不行,贫道是懒人,所以也特别佩服陈兄弟你的勤勉与侠义心肠。”
两人谈话之间的声音却是惊动了唐海灵。唐海灵站在楼梯的玄关处,朝两人微微一笑,道:“这大晚上的,两位的兴致似乎很高啊!”
归墟道长见了唐海灵,立刻变的周正起来,不再嬉皮笑脸,而是正色道:“唐小姐,贫道让人出去买了酒菜。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一起共饮?”
唐海灵呵呵一笑,道:“我刚才听你这老道儿说生平佩服的人只有陈潇和首领,却是没我半分。才不陪你这老家伙喝酒。”
归墟道长连忙站起,拍了拍脑袋,道:“瞧贫道这糊涂的,贫道佩服陈兄弟和首领。对唐小姐您那却是一片仰慕了。”
唐海灵嫣然一笑,道:“你这老倌儿啊,一大把年纪了却没个正经。偏偏你还是个道士,真是天下一大奇。也罢,我反正也左右睡不着,陪你们喝一杯。”顿了顿,道:“孔雀王也在,不如喊他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