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十点,老张头才算是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病房里放满了鲜花水果和数不清的补品,以及来自社会各界的住院,小小的病房内显得万分温馨。
梁鹏和小建军都在了病房,黄福钦也选择了陪同。
这一夜,老张头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拉着黄福钦和梁鹏的手将他三岁的事一直说到了今天。
整整讲到了第二天凌晨四点半。
最后老张头紧紧的握着梁鹏的手:“大鹏子,我知道你对小建军好,但你答应我千万不能宠着他,对他一定要严厉!”
“这话说的,你不还是好好的!”梁鹏没有正面回答老张头的问题。
老张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梁鹏道:“你就告诉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面对老张头的逼问,梁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答应你,说到做到!”
“哈哈哈!此生无憾!”老张头发出了爽朗的小声,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交给了梁鹏。
梁鹏接过文件有些恍惚:“这是什么?”
老张头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了句:“我累了!”
说罢,老张头靠在床头慢慢的睡下了。
梁鹏打开了文件,却看得十分惊讶,这是一份财产转让协议,意思是把原来齐景山转给他的财产全权交由梁鹏处理,后面还有老张头的手印和签字,见证律师是:黄杰。
放下文件梁鹏的心情无比沉重,他完全不知道老张头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件事,而且还是通过顾嘉英的律师黄杰。
若要把两人联系到一起,或许是上次齐景山死的事,梁鹏曾经让黄杰帮老张头维护权益。
“喂!”黄福钦轻轻捅了捅梁鹏小声道:“你看看老张!”
“啊!”梁鹏楞了一下,放下文件将手指放到了老张头的鼻孔处,老张头面上挂着笑容,面容慈祥,但是已经没有了呼吸。
“怎么样?”黄福钦问道。
梁鹏摇了摇头,轻轻地道:“走了!”
“啊!”黄福钦二话没说冲出啦病房,将一声连拉带扯的弄进了病房。
一声立刻拿出听诊器监听,查看五官,十分钟后医生收起了设备叹了口气:“准备后事吧!”
次日·······
“凌晨五点零一份,渔村木屋老张头逝世,或许这一生只有人叫他老张头,也许他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姓名,但是我们每个人都不会忘记他。他是一个打渔人,更是一个善良人,二十年间他先后在江中救助过上百人的性命!如今他走了,但是我们的心中永远记得曾有这样一个善良的人,这样一个可爱的人!”主持人说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殡仪馆内,再一次聚集了不多的人群,多数人是因为看到了江海市电视台的报道前来吊唁老人家。
还未明事的小建军捧着爷爷的骨灰盒不断的落泪,两侧是披麻戴孝的梁鹏和黄福钦。
老张头就那么一个儿子,几十年去就去了外地,现在早就不知死活了,这么大的事小建军一个人自然不行,索性梁鹏和黄福钦充当了儿子的角色。
毕竟老张头也算是他们的再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