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就一个破箭就能定罪了?
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穷。
沈落落抬眸,眼中没有丝毫畏惧,“是儿臣的箭,又能证明什么?儿臣没有伤害蒋家小姐,也没有必要害她。”
淑妃见沈落落反驳无力,紧跟着出言乘胜追击,“你分明是怕灵芝抢了你太子妃的位置!对她一直心怀忌惮,索性将她直接除掉,以免你位置不保!若不是你伤了灵芝,她身上插着的又怎会是你的箭?”
真可笑。
沈落落嗤笑一声,目光散漫地望着淑妃娘娘,“娘娘说我是怕蒋灵芝抢了我的位置?不怕娘娘不悦,蒋灵芝在我心中就如同是那蝼蚁一般的存在。若不是娘娘太高看了她,那便是……”
她唇角泛着浅浅地笑意,轻声道:“便是我太看轻了自己。想让我将她视为对手,她难道不扪心自问一下,自己配吗?蒋灵芝,她算个什么东西?毫不夸张地说,在我眼里,她连个屁都算不上。”
这一波,叫火上浇油,气死你丫的。
淑妃娘娘瞳孔骤缩。
她指甲紧紧地抠着手掌心。
这个太子妃,未免太目中无人,当蒋家的人都死了吗?
她欲要张口再为沈落落加上一层罪责。
刚开口,沈落落便优先抢过了话语权。
“不过,我倒是想劝娘娘一句,不必动如此大的气。娘娘心疼侄女,想要为侄女查清真相那定是无可厚非。但父皇,皇祖母和母后都在,定是能为蒋家小姐查明真相的。娘娘如今身怀皇嗣,还应事事心系皇嗣,以皇嗣为重。”
她顿了顿,一脸疑惑地看向怒不可遏的淑妃:“难不成,蒋家小姐的重要,已经超过娘娘腹中皇子了么?若是因为蒋家小姐之事动了胎气,伤了皇嗣,这罪责该由谁来承担呢?是娘娘您自己,还是躺在床上身受重伤的蒋灵芝?亦或是,此刻已经被冤枉的我呢?”
这一波,叫做甩锅大法,先声夺人甩屎盆子。
皇后虽是一直心中不太满意沈落落。
可她这几句话,眼瞧着就将自己摆脱弱势,甚至要压上淑妃一头。
往日淑妃牙尖嘴利的样子,每次与她对阵,没几句话自己就败下阵来,窝火的一整夜都睡不着。
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是也能在这口角之战之中败下阵来。
着实是有种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她勾起唇角,眉眼之间得意尽显,“我说淑妃啊,虽是还未查明真相。不过本宫倒是觉得太子妃说的有些道理,你这肚子中的皇子固然是第一要事,可千万要小心,莫要动了气,免得得不偿失。”
皇上被围绕在这是是非非之中,实在是有些被搅的心烦意乱。
他不厌其烦,手旋转了两下手上的扳指,沉声道:“太子妃,你说你是无辜的,可有人能替你作证?”
沈落落不慌不忙道:“回父皇,没有。狩猎本是一人独行,儿臣没有证人。但儿臣想问一句,蒋家小姐指认儿臣是犯人,她可有证人?”
站在人群之中的穆连笙,清楚地看到皇上的脸色一瞬间垮下来。
他大步上前,跪在沈落落身边,“儿臣恳请父皇明察,还太子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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