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乔云霄挑挑眉。
“我的意思是,你看上去跟从前一样快乐,挺好。”顾初微笑。
一个人是真快乐还是假装,其实一眼还是能看出来的。打从乔远集团出现危机,再到陆北辰的出现,以至于后面筱笑笑经历的林林种种,乔云霄就似乎与过去告别了。她不喜欢心事重重的乔云霄,不喜欢郁郁寡欢的乔云霄,像是现在,清清爽爽地笑着,没事还总会以兄长的身份损她两句的乔云霄才是她所熟悉的。
“只要你被一天到晚地总为个男人活不起死不了的模样,我就能快乐。”果不其然,乔云霄像是打小笑骂她像个花痴似的骂着她一样。
“谁活不起死不了了?谁啊?”顾初挺直了身板,一梗脖。
乔云霄抬手戳了她的脑门一下,“你。”
“疼。”顾初捂着脑门,冲着他嚷嚷,“有你这样安慰病人的吗?下手没轻没重的。”
“不让你疼点怎么提醒你别因为个男人相思成灾?你要做的事多着呢,就你这种不死不活的状态还给病人手术?”乔云霄一副教育的口吻。
顾初顶嘴,“我感冒不是因为想陆北辰想的!”
“那是因为什么?”乔云霄瞥了她一眼。
话问到这儿,顾初放下勺子,双手捂着脸,煞有其事地问乔云霄,“你相信撞邪吗?”
乔云霄没料到她会这么问,眉头扬得更高,好笑地看着她,“撞邪?顾大医生,你撞邪?”
顾初很是严肃地瞪了他一眼,“说正经的呢。”
“行行行,你说,我听听怎么撞邪了。”乔云霄忙摆正态度。
顾初清了清嗓子,“这两天比较轰动上海的新闻就是奇怪的那场蜡像馆秀展,你知道吧?”
乔云霄想了半天点头,有点印象。
“我昨晚就是跑到蜡像馆去了才发烧感冒的,因为从那里出来的时候一阵阴风吹到了我的脑门上。”顾初煞有其事道。
乔云霄抓住了她话中的关键,“昨天夜里跑到蜡像馆?秀展是晚上开门?”
“不是,夜闯蜡像馆是因为发现了疑点。”顾初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同他讲了。
她说得绘声绘色,乔云霄也听得安静,中途没插嘴一言,倾听间略有所思。待顾初添油加醋地讲述完她同罗池几人在蜡像馆的遭遇后,他笑了,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怎么了?你不相信?”
乔云霄喝了口水,慢悠悠道,“我看撞邪是假,需要我帮你做事才是真。”
顾初一脸惊喜,“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他当然是个聪明人,既然猜到了她的用意,她就不想藏着掖着的了。
“如果你是想让我帮你查蜡像的原型,那么最起码先让我看到蜡像的一些资料吧。”
“我就说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时省力。”顾初笑得开怀,“一会我就把蜡像馆的网站地址发你,里面有这次展出的每一只蜡像的照片。”
乔云霞点头。
顾初激动地连连道谢。
“这件事罗池总会去查的,你要请外援还是别让他知道。”乔云霄说得中肯。
顾初明白他的避讳,点头应允,“那么多蜡像单靠罗池一人之力去查也不现实,我只想早点清楚这里面的猫腻。”
乔云霄若有所思,“肇事司机的尸体失踪了,却多了一只关于她的蜡像,这的确令人费解。”
“有你帮忙,这件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顾初笑嘻嘻的,乔云霄毕竟有一定查人的能力,总好过她像是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乔云霄闻言后道,“跟小时候一个模样,求人的时候嘴巴总是最甜的。”
—————
一台手术耗时了三个多小时,期间,向来喜欢在手术室里讲笑话的顾启珉保持了沉默,手术的过程沉闷了许多。顾初给顾启珉打着下手,抽空总会悄悄打量对面的筱笑笑,她也是不苟言笑,甚至与顾启珉都无语言上的交流。等下了台,顾初洗手的时候看见了顾启珉和筱笑笑站在走廊的尽头。
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顾启珉拉着筱笑笑,筱笑笑一脸不悦地甩开了他的手,顾启珉眉头紧皱,无奈之下只能离开。
顾初在洗手池旁等来了筱笑笑,她的眼睛有点红,像是刚哭过。顾初眼尖瞧见,心里一咯噔,想了想后直截了当地问,“你跟主任怎么了?”
她以为笑笑会说句没什么,岂料笑笑如实相告了,压低了嗓音,气急败坏的,“也不知道他从哪打听了我和乔云霄的事,竟怀疑我婚后跟他还有私情!”
“啊?”顾初惊讶,“他之前追求你的时候不就知道你喜欢乔云霄的事吗?”
“他之前是知道,但不清楚那么多细节。”筱笑笑洗干净的手,用力地甩了两下,发泄心中的不满,“婚前说不在乎,一结婚就变嘴脸。”
“他也是太在乎你了。”顾初只能这么相劝,虽说她觉得顾启珉偷偷调查她和乔云霄的过往是挺不道德的。
“在乎也不能把些子虚乌有的罪名往我身上安吧?”筱笑笑越说越气,“你是知道我的,结了婚之后你见我跟乔云霄联系过吗?我没找过他,他也没来找过我,我俩都清清白白的。”
顾初上前环住她的肩膀,“好了别气了,两人吵架的时候哪会有理智啊。”其实暗自心里也气,这个顾启珉怎么这么冤枉笑笑?
“我看他的样子也是知道错了。”
筱笑笑气鼓鼓的,半晌道,“他倒是道歉了,但这件事太气人了。”
“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再怎么说他都是爱你的嘛。”
一通安慰总算压下了筱笑笑的负面情绪,回家的路上顾初就一直在想笑笑和顾启珉的事。按理说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她不该担心什么,可不知怎的右眼皮就总是跳啊跳的,她从没跟笑笑说过,其实婚礼当天乔云霄是来了,就像是从没她说过,其实婚礼当然她的右眼皮也一直在跳一样。
她不知道这种不安意味着什么,总之就是心神不宁,像是即将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她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她身边的人都和和顺顺。
进了家门发现顾思已经回来了,厨房里的饭菜香飘进了客厅,听见玄关的动静,顾思从厨房探了头出来,嚷了一嗓子,“姐,我今天发明了个新菜,等着味蕾上的惊喜啊。”
顾初一声哀嚎,“思思,你能不能别再祸害食材了?”
“不能!你得给我机会让我练练厨艺。”顾思的小甜嗓极具穿透力,“再说了,这道菜昨晚上罗池吃过,他都觉得好吃。”
顾初一声哀嚎,“思思,你能不能别再祸害食材了?”
“不能!你得给我机会让我练练厨艺。”顾思的小甜嗓极具穿透力,“再说了,这道菜昨晚上罗池吃过,他都觉得好吃。”
没一会儿,四菜一汤上齐。
顾初洗了手坐在餐桌旁,看着眼前这四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心尖一阵阵的疼,心疼这些食材。顾思摘了围裙洗了手,美滋滋地摆放碗筷,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顾初皱着眉头,“像我这么高厨艺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糟蹋食材的妹妹?”
“重在练习。”顾思笑得傻甜。
“昨晚你去罗池家了?”否则怎么做菜给他吃?
顾思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啊,在警局待了一会儿,然后去了他家查资料。”
顾初盯着她,目光迟疑。顾思见状马上澄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发誓啊,昨晚上我们在一起真的只是在查资料,什么都没做。”
“真的?”
“我都是成年人了,真要是跟他发生关系还用得着跟你藏着掖着的吗?”顾思拄着下巴,美滋滋道,“我跟他呀,只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顾初也没再继续盘问和怀疑,顾思的话倒是不假,再说了,她相信罗池的为人,真要是对她妹妹做了什么,他也不会是那种不负责的男人。正想着,见顾思摆了第三副碗筷,惊讶,“还有人?”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顾思一下子蹦起来,“我去开门,罗池是来尝我手艺的。”
“嘿,你这叫纯洁的男女关系啊?”
十分钟后,罗池去了一身的风尘仆仆,洗了手坐在了餐桌旁,头上却还像是顶着一头鸡窝似的,整张脸看上去灰锵锵的,一看就是没睡好。他拿了碗筷,吃得狼吞虎咽。
顾初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的吃相,不由叹道,“思思的厨艺至于好成这样吗?”
“现在就算是给我一盆猪食我都能吃得香。”罗池嘴巴塞得鼓鼓的。
顾思一听,一个扬手打算轮过来,罗池马上做投降状,示好地冲着她笑,然后解释,“奇怪那孙子嘴巴严得跟城墙似的,害得我一天没吃东西。”
“什么?你把奇怪给拘留了?”顾初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