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陆北辰探身下来,捏了捏她的脸。
“想要获取一个人的原谅哪有那么容易?”顾初懒洋洋地回答。他的手指有阳光的味道,浅浅淡淡,她很喜欢,还有他未干的头发,他是用了她的洗发水,有了她发丝的清香。
陆北辰抿唇浅笑,又见她赤足,一手绕在她的后背一手穿过她的腿弯,轻松将她抱起,一同坐在沙发上。
“看来讨你欢心势在必得。”
“不过事与愿违。”她随手拉了靠垫在脑后,扯了扯身上的外套,轻声说,“思思的字条你看见了?”
陆北辰坐在沙发另一边,顺手握了她的双脚搭放在他的腿上。她的脚玲珑剔透,与她的手似的微凉,轻轻掌握,以他掌心的温度来温暖她的双脚。
“你妹妹比你善解人意。”
她的脚被他弄得有点痒,轻轻一蹬,说,“那你去找她。”
陆北辰微微一用力又将她的脚拉回,偏头看她,“娥皇女英同时在侧,这种生活并不适合我。只有你一个已经让我绞尽脑汁头疼得要命,再多一个,我怕是英年早逝了。”
“陆北辰,你可真不会说话。”顾初干脆支起双腿,脚丫子踩在了他的大腿上。
“果然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陆北辰探过来,大半个身子几乎压她身上,“以前还能尊称我声陆教授,现在连名带姓很是猖狂了。”
“这就叫做对你好的时候你不懂得珍惜,等失去了才后悔。”她没动,任由他的气息于她脸颊油走。
不管怎么如何不想承认,衬衫半敞匿藏着的胸膛还是令她向往。男人应有结实的骨骼流畅的肌理,搭上去亢张沟渠轮廓分明,陆北辰该有的都有了,不迷恋他的美色亦会被他的这般身材所迷惑,谁说女人就不好色呢?
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不看他,不代表不想他。
“我向来善于把握,不会犯低等错误。”陆北辰靠近她,只觉怀中柔软,她初醒,脸颊透白得很,眉眼淡淡清波,似有笑意却不热情,依旧一身白睡衣,却还穿着他的外套,慵慵懒懒教人怜爱。
他忍不住低头吻她。
唇与唇即将相贴时,她开口,“但是晚了,我这个人气性很大。”
陆北辰近乎跟她鼻与鼻相抵,清浅的笑意在黑瞳里漾,如粼粼水纹。
“昨晚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娶妻当娶顾家女,嫁人当嫁陆北辰。”
想着这话,他昨晚竟失了眠,还有那一屋子的画像,他总想拥她入怀,抱紧,再抱紧,就一直抱下去,一辈子。
顾初的神情看上去有点受到惊吓,红唇微微煽了下,最终选了缄默。对,这番话绝对不是她说的,一来,她昨晚醉酒应该想不出这番“好文采”,二来,他在她眼中已然是不婚主义者,那么她还会主动提及结婚的事?
可影绰间又觉得这句话耳熟,有一点点的记忆蔓延。昨晚她像是说了不少的话,什么上学,什么嫁人的……
“饿了吗?”陆北辰见她一脸的迷惑,忍不住笑出声,“我给你做吃的。”
顾初还混混涨涨间,他已起身进了厨房。
过了好一会,她才从沙发上爬起来,浑浑噩噩地走到厨房门口。陆北辰的背影在阳光下看似梦幻,许是衬衫太白了,竟令她有些睁不开眼。
他在煮水,手旁有面。
见她来了,他道,“去穿拖鞋。”
她也不想光脚陪他做饭,反身穿了拖鞋回来,斜靠在门边。陆北辰回头瞅了她一眼,见她穿好拖鞋也没再多说什么,打开冰箱,将里面能用的蔬菜逐一拿了出来。
顾初看了一会儿,说,“你昨晚……是提到上学的事了对吗?”
“看来你还没断片。”
顾初微惊,“真是上学的事?”
“难道你毕业了?”陆北辰反问的同时,将一枚鸡蛋打破,橙黄色的蛋黄混着蛋清落在白瓷碗中,他却仅用了筷子就十分利落地分离了蛋清和蛋黄,将蛋黄放入另一只白瓷碗中备用。
顾初这才意识到一切并非是梦,快步上前,跟在他身边来回来地转悠。“我不明白。”
“我已经帮你在A大办好续读,你成绩向来好,只差一年太可惜了,总要毕业的。”陆北辰洗好了菜,一把切生鲜的刀子被他使得稳当有力,修长的手指秀美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