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如今可好些了?”
“自是习惯的。那群读书人仗义心切,前几日便全散了。”檀生亦笑道。
“那群读书人妄自称仁义,巡城营备司拿了两个冒尖的,便再没有人敢在刑部门口集结了,还以为这信念有多深,如今看看不也是镜中月水中花——都是浮在表面的!”平阳县主颇为不屑,又问了三两句檀生怎么拜了正觉女冠为师。
檀生不要脸地笑言,“正觉女冠见小辈颇有慧根,便一定要收小辈当关门弟子,以好好栽培!”
阿弥陀佛,希望正觉女冠听到这番话能不要揍她。
翁笺却与有荣焉地笑,昂起头来,“我说阿俏无论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吧!”
檀生跟着翁笺笑起来。
她是过得好,只是这个好也分很多种类的。
她的好,是靠自己搏出来的。
平阳县主与翁夫人婆媳二人相处甚佳,一来一往说了许多话,或是与檀生寒暄,亦或是说一说这定京城里发生的些许故事。檀生默默听,时不时喝口茶,心中无比感谢翁家给她下这个拜帖,若无这张拜帖,她也没办法舒舒服服地坐着一边喝银耳汤一边听女人家的八卦。
用过晌午,翁笺拉拽着檀生进了东来顺老店,还没落座二人便被店小二请上了二楼雅间。
隔着竹帘,檀生鼻子一嗅,一股子浓烈的百合香。
檀生撩开帘子翻了个白眼,“翁大郎君好雅兴,不在房中温书,倒在东来顺吃狮子头?”
这骚包,身上的百合香竟然压过了狮子头的香味!
真是清淡雅致的百合香的巨大胜利啊…
翁笺凑过头来,见里间之人,高喊一声,“表哥!”再看倾国倾城的浊世公子身边那人,翁笺表情一变,极具敷衍道,“哥哥。”
样貌决定待遇。
古人诚不欺我!
翁佼颇为悲愤地往边上一靠,争取离阿玠远点儿,可想了想这来的一个是自家妹子,一个是别家媳妇儿,就算他被阿玠比下去了也没丢多大人,故而老神在在地站起身来相互介绍。
“赵姑娘,这是泰安大长公主的孙儿,邵玠。”
“阿玠,这是许仪之的…噢不不不,这是刑部直隶侍郎赵显的侄女,赵姑娘。”
檀生假装什么也没听见,转头看向邵玠,不觉满目惊艳。
这…这少年郎长得太好看了!
许仪之与翁佼长得都好看,可他们两在阿玠公子面前,相貌就是两坨狗屎!
只是许仪之是讨她喜欢的那一坨,而边上那位翁佼…
檀生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头,算了,他好歹也是个人...
“邵郎君。”檀生颔首道。
邵玠面若春晓,鬓若刀裁,一双微微上翘桃花眼,笑时缱绻,不笑温润。
这时他在笑,一笑面色如红嫣,“久仰赵姑娘大名,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见竟不知身怀神道的姑子也可姿容秀美,宛似一青瓷。”
满分!
满分!!
声音也满分!
说话也满分!
檀生扫了眼勇敢站立在阿玠公子身边的翁佼,默不作声地别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