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更猛,吹得枯叶满天飞舞,盘旋呼啸着,迷乱了人的眼神,枯叶中,突然多了一个人,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来的,可是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来了,他挡在白衣侍者的身后,直向九柄飞刀扑去。
飞刀尖啸着飞来,血红的刀网在空中飞扬,那人拔剑,晃了一下,飞刀突然倒飞,飞向了那茶客。
那个茶客欲跃起,但已不能,二柄刀向他额头飞来,欲蹲下,也不行,有二把刀打向小腿,左闪不行,右闪亦不行,有二柄刀飞向他的左右两肋,欲躺下,也不行,有一把刀贴地飞来,他只能后退,全速后退,以使自己有机会打飞自己的刀。
茶客人往后跃,速度奇快,竟把飞刀甩开,可是他突然顿住,就像后面有堵墙一样,颓然像个破麻袋一般倒下。
只见他的背心上,赫然插着一把刀,第九把刀竟是拐弯从他背后打来的。
那人转身踏步向茶亭走来,雪羽看着他,那是个青年人,可是给人的感觉就像疲病的老年人一般,他的眼中总有一种萧索的光芒,你看见他,就像看见晚秋一样,好一个凄凉的人。
但这样的人却令血衣公子和李秋风感到恐惧,雪羽看见血衣公子的扇子开始做微抖起来,李秋风的脸,也开始变色。
那人走到茶亭外,停住脚步,低低的声音道:“血衣。”
血衣公子使劲舔了舔舌头,润润发干的嘴唇,嘎声道:“是你?”
“不错,是我。”
血衣公子的眼光开始灰暗,他刚才问一句,只是希望来人回答说不是,可是这一问却把自己的最后的一根稻草都扔掉了,他绝望了。
那人又道:“血衣,我找你好久了。”
血衣公子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我知道。”
“你可知我为什么找你?”
“也知道。”
“知道既好,你为什么还不出来?”
血衣公子用力握住手中的描金扇,握得指节发白:“我为什么要出来,你何不进来。”
说着话,他朝雪羽看了一眼,意思说:“如果你敢进来,我就杀了她。”
那人笑了,他这一笑,风中的秋意更浓:“她又是谁?”
血衣公子怔住,他明白那人的意思,自己根本无法以雪羽作人质要挟他的。
血衣公子咬了咬牙紧了紧手中的描金扇,举步向茶亭外走去,走得很慢很慢,仿佛每一步都要在地上踩出个脚印一般。
那人看着血衣公子慢慢走出茶亭,冷冷笑了一声,血衣公子听他冷笑,连忙加快脚步,走出茶亭在那人面前停住。
那人看着他,道:“你已输了,跟我走吧!”
血衣公子身体一震,强自辩道:“还没有动手,怎知我输了?”
那人笑道:“真正的高手,又何必要动手?”
血衣公子默然,他懂那人的意思,雪羽也懂,血衣公子走出茶亭时,一开始脚步放的极慢,是因为他心中恐惧,不敢走出这亭子,可又不得不走出去,只能极力地施延时间,尽力安慰自己。
当听到那人的笑声,急忙加快步伐,只是想掩饰心中的恐惧,这样为人所左右,反而暴露了自己的恐惧和缺乏自信心,在气势上已经弱于那人,不用动手,血衣公子就已经输了。
那人道:“血衣,这些年来你在江湖上已做下了不少臭名昭着的恶事,还是跟我回去听候发落吧!”
血衣公子突然狂笑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想判我的罪……”
那人沉默不语,静静地望着血衣公子的眼,血衣公子也凝视着他。
雪羽发觉那人的眼中闪着正义锐利的眼光,而血衣公子的眼中却冒着邪恶的火焰,两人对视很久,血衣公子突然微微转了一下头,竭力逃避的目光,但怎么也无法避开,他又输了。
血衣公子一言不发,举起描金扇,左手搭了上去,慢慢打开了扇子,一点一点地打开。
那人的面色凝重起来,他抬起左手竖在胸前,眼睛盯着血衣公子的摺扇。
血衣公子每打开一根扇骨,他的手便动一动,有时是手指,有时是手腕,有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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