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自己都承认了,怎么冤枉他了?”金师爷抖了抖手中的口供。
“不,不!”魏氏看向她的儿子水牯子,叫道:“儿啊,你快告诉他们。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没有
强奸春红那个贱人,对吧!你快说啊。”
水牯子低着头说道:“娘……孩儿不孝,做错了事。以后不能照顾你了……”
魏氏眼中满是绝望,一双手乱抖着,脸色煞白,喃喃问道:“我儿子会死吗?”
金师爷叹了口气:“强奸者、绞。更何况他还犯有斗伤人罪。”
魏氏仿佛筋骨被抽掉一般,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杨秋池最害怕见到的就是这种情景,心中一声叹息,迈步就往外走。
魏氏忽然像发了疯一般跪爬了几步,拦在了杨秋池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般:“大老爷,求求您。饶了我儿子吧,他爹死得早,可怜我母子相依为命苦撑到现在,求求您了。”伸出手就要去抱杨秋池地腿。
徐石陵抢上一步,伸出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魏氏全身一震,半分都动弹不得。
杨秋池道:“放开她吧。”
徐石陵应了一声,这才缓缓撤回手掌,依旧警惕地盯着魏氏。
魏氏一个劲猛磕头。额头上已经满是鲜血,苦苦哀求着。
杨秋池道:“你儿子犯了王法,当然要依律问罪,如果仅仅哀求一下就可以免罪,那还要王法干什么!”
这下子魏氏傻了眼了。一时之间苍老了许多,见杨秋池迈步又要走,她知道,自己这个平头老百姓,平日里要想见到知州大老爷。还能说上话,那可比登天还难,眼前这机会转瞬即逝,往前跪爬了一步,说道:“我知道彭老爷子的公子被谁抓走了,我如果说出来。能不能饶了我儿子的命?”
杨秋池一愣,盯着魏氏:“你知道彭家福地下落?”
魏氏点点头,额头上的鲜血顺着鼻翼流淌了下来。
“在哪里?”
“大老爷,我可以告诉你们,但能不能免我儿子一死?”
杨秋池沉吟了一下。道:“彭家福是咱们四川省布政使表叔地唯一爱子,如果你能提供线索侦破这件案子。可以算得上重大立功,我想会网开一面,免你儿子一死的。”
“当真?”
杨秋池点点头:“本老爷可以打保票。”
魏氏大喜,连连磕头:“多谢大老爷!”
“你说吧。彭家小少爷被谁劫走了?”
“彭家丫鬟翠环。”
杨秋池气道:“这一点傻子都知道,这翠环与小少爷一并失踪,当然翠环最有嫌疑,这还用你来说吗?”转身就要往外走。
“大老爷!”魏氏急声呼唤,跪爬了几步,拦住了杨秋池。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还有别人参与了,而且……而且他们有一个大阴谋……”
“大阴谋?什么大阴谋?”
魏氏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这件事与大老爷您有莫大关系,民妇只能私下里和大老爷说。”
杨秋池哦了一声,盯着魏氏,看来这魏氏一定知道些什么东西,难道这起绑票案还有隐情吗?点点头:“好,你跟我到屋里说话。我带上我妹妹,这可以吧?”
氏看了看宋芸儿,低声道。
杨秋池前头迈步进了房间,魏氏跟在身后,宋芸儿走在她旁边,小心提防她暴起伤人。
进了房,掩上门,杨秋池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对魏氏道:“好了,你说吧。”
魏氏跪倒,脸色惨白地低声道:“大老爷,劫走彭少爷地是翠环和龙老头。”
“龙老头?”杨秋池一愣,“梨春园看门的龙老头?”
“就是。”
“你是怎么知道地?”
“我……我无意中……无意中偷听到了他们两的谈话才知道地……”
“在哪里听到的?说清楚一点。”杨秋池对魏氏的吞吞吐吐有些不耐烦。
“在……在梨春园里……”魏氏听出了杨秋池的不悦,急忙说道。
杨秋池想起了水牯子说的魏氏那天晚上到梨春园里揽洗衣服地活,也许魏氏揽活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不过,随即心中一动,想起一件事情,冷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偷听到龙老头和翠环的谈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