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池州都有来买这炭的。”
“池州?”杨秋池想起来了,泥娃娃宋晴的老爹以前就在池州当官。不知道宋晴现在怎么样了,杨秋池想起泥娃娃,心里有些疼。问道:“这里距离池州还有多远?”
“不赶路的话还有两天的路程。”
“这附近还有别的炭窑吗?”
“没了,”老汉道。
“那个炭窑叫什么?”
“叫东门坳。”
杨秋池说道:“你们派两个人带我们去那炭窑,抓那驾车撞人的。”
那老汉点点头:“是!多谢老爷为我们作主!”
老汉另外带了一个小伙子,是老汉的侄儿。杨秋池让南宫雄派出两匹马给老汉和小伙子,让他们三人先轻装前进,去那炭窑抓那肇事马车。自己的车队随后而来。
南宫雄等三人快马扬鞭走了,杨秋池等人回到马车上,继续前行。看见小孩惨死,几个人也没心思继续背古诗联句了,不过这酒还是要喝的。一边喝着酒一边议论刚才的事情。
白素梅对杨秋池由衷地赞叹道:“这种全无头绪的案子,才这么一会功夫,杨公子就发现了这个案子的真凶,用破案如神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啊。”
没等杨秋池谦虚,宋芸儿已经抢先说道:“那当然,这个案子小菜一碟,我哥随便伸个小指头就能破了,象白骨案那样的连环案,还有上次回老家滴血认亲那样案子,那才是真正疑难呢。我和我爹都是云里雾里的,我哥把线索理得清清楚楚,那才叫厉害呢!”
杨秋池有些不好意思:“我厉害?我看你才厉害呢!”
“我怎么厉害了?”宋芸儿好奇地问。
“刚才我们在飞奔的马车上,又隔那么老远,我只看见一群人在那里,可你却把人群中老汉抱着小孩,小孩的姿势都看得清清楚楚,还不叫厉害啊?”
“这不算什么。”宋芸儿有些得意,“古人走马观碑,目识群羊,那才叫厉害呢。”
“目视群羊,我看你也差不多了。”
这走马观碑的典故,说得是战国时侯的谋士苏秦目力极快,有一次他骑快马路过一座石碑,只是斜眼一扫,就把那石碑上的大字小字,全都背下来了。目视群羊就是说看一眼就能知道一群羊有几头。
宋芸儿嘻嘻一笑:“说实话,如果数目不多的话,我倒能一眼看清楚,当初我师父就是看中我这个本事,才收我为徒的。”
哦?杨秋池从没有听她说起过她师父,这事关人家的隐私,杨秋池也不好问。现在她主动提到了,随着她的话题问道:“芸儿,你师父怎么收你为徒的呢?能不能说说。”
宋芸儿笑道:“行啊,我五岁的时候,我记得快过年了,有一天我娘和奶妈带我去逛庙会,我要买糖人。在等着做糖人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来旁边的包子摊买包子,摸出一把铜钱略微一看,直接扔进了卖包子的钱盒子里,说给了十文钱,可那卖包子的数了钱盒子里的钱之后,说只给了九文。”
“两人吵着吵着就要打架。其实,那买包子的人将铜钱扔进钱盒子的一瞬间,我就已经看清楚了,他扔进去的的确只有九文,是这买包子的骗人。”
杨秋池好奇地问道:“芸儿,你五岁就启蒙识数了?”
“当然!”宋芸儿对杨秋池小视自己有些愤愤然,“我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启蒙,我爹说,可惜我是个女的,要不然,将来恐怕能中个状元,给我们宋家光宗耀祖呐!”
“佩服佩服!”杨秋池一抱拳,“我五岁还尿床呢。”
白素梅等人都笑了。宋芸儿说道:“不过,哥你现在好厉害的啊……”
“打住!”杨秋池摆摆手,“别夸我了,还是接着说你五岁的时候打抱不平的先进事迹吧。”
宋芸儿续道:“那卖包子的听我帮他说话当然很高兴,可那买包子很横,见我娘三个女流之辈,骂骂咧咧就要打我们,可他的手抬起来还没落下,突然抓着那只手原地乱跳喊痛。”
“后来我才知道,我后来的师父发暗器打中了他的穴道。师父还说,那人的那只手已经被她废了。谁叫他欺负女人呢,活该!”
杨秋池有些心惊,宋芸儿的师父动不动就废人手臂,出手的确十分狠辣,不由想起宋芸儿前面出手的狠辣,恐怕很大程度上是受这位师父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