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求了亲,哪里晓得,这如今算
盘从景亦谋反失败的那一刻就算盘输了,输得一颗子不剩,可是大临那位公主,他不得不去娶。
恭士林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闭嘴。
继续看书。三王子起身,看着远处的天空,勾着阴险的唇角说:“不过,就算这样,也改变不了我是将来胡邑王的身份,老二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为胡邑建功,他今时今日做的一切,不过也是助我巩固了地位,将来,
我是王,而他……注定只能是那个为我守江山的人。”
三王子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权利的把控欲。
这样的他,与景亦又有什么区别?
后院西厢。
此处虽然看上去富丽堂皇,是有身份的人所居住的地方。
但里面,显得十分冷清。
屋子里,一女子就坐在里面。
她一身素雅清淡的衣裳,并没有华服着身,黑色的长发披散而下,只有一根简单的簪子挽着一点头发。
景萱坐在窗户前的贵妃椅上,正在专心的绣手中的一块帕子。
她绣的不是鸳鸯,绣的也不是牡丹和清竹。
而是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爱上了在手帕上绣字的习惯,从嫁到胡邑的这一年多里,她绣了很多字。
多到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而且那些字,她绣得非常好!
还记得当年那个刁蛮任性的景萱,哪里是个针线的温婉女子?
时间和经历,真的会全然的改变一个人!
府上的丫头端了一壶茶进来,放在了桌上后就又默默的出去了。
一出去,两个丫头便开始议论起来。
“你说这王妃从嫁到这里来之后,整天不是坐在院子里或者窗前发呆,就是坐在那儿刺绣,不绣鸳鸯,整天就绣一些字,你说这是为什么?”
另外一丫头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说,“这个我怎么知道,咱们做丫头的,也只能看着,不能说,不能问。”
“其实,王妃也很可怜,从嫁到这里以来,就见过三王子两次,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是受不了的。”
“可不是吗?”
两人都觉得十分惋惜。
屋子里。
景萱绣完了最后一针。
她嘴角微微勾着笑容,指尖轻轻的摸着帕子上的那个字。
是个“光”字。
绣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绣好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绣这个字,大概是喜欢吧。
她将帕子轻轻折叠好,放在了面前的桌上,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那棵大树。
已经要入冬了!
树叶都已经黄了,正在一片一片的往下落。
因为昨晚下了一场小雨,地上的坑洼处还有一些积水,黄树叶落在水中,荡起了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可景萱的心,却安静极了!
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只有这样,她才能将以前的事慢慢沉淀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