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怎么?可是你爹心里不舒服?”“我爹此次被皇上革职,心里深受打击,加上在刑部大牢待了那么久,身子落了病。如今你叔父顶替我爹做了大理寺卿,而我爹与你叔父早年又有些过节,若是换做别人顶了他的官也就算了,可偏偏是你叔
父,我爹哪里受得了啊!”余巍哀叹。
“余大人是个好官,相信皇上一定会再器重他的,只是这段时间,就当在家好好养身子吧,你也多劝劝。”王哲劝说。
“他性子倔,我哪里劝得住?昨晚他还拉着我去了一趟容王府。”
王哲脸色一变:“去容王府做什么?”
余巍直接与他坦白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为了官职。”
“那容王怎么说?”“皇上钦点了你叔父做大理寺卿,就算是容王也不能说什么,现在也只能等我家这桩命案过去后,看皇上能不能再让我爹重新入朝吧。”余巍说着,又问,“王兄,纪大人说杀我家丫头华翎的凶手是你们工部
的人,还将那十几个工匠都关押到刑部大牢去审问了,可是真的?”
“纪大人是这样说的,人都被带去牢中了。”
“依你看,凶手在不在他们当中?”
王哲皱眉:“难说!虽说当年修葺你家府邸时,我是工头,但没有时时刻刻盯着他们,所以凶手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只能等着。”
“那倒也是。”余巍沉了口气,忽又想到了什么,神神秘秘的与对面的王哲说,“对了,我昨天跟我爹去容王府的时候,无意之间听到了一件事。”
他慢慢将事情扯到了主题上。
王哲好奇:“什么?”
余巍朝周围谨慎的看了几眼,身子往前倾了倾,压低声音道:“我听到纪大人让她身边的人去跟踪人。”
“人?谁?”
“珑绣庄的老板陈有福!”
呃!
王哲脸色大变,没有说话。
余巍困惑道:“你说她怎么无缘无故要派人去跟踪一个绣庄的老板呢?会不会跟这案子有关?”
“这……我怎么知道?”王哲眼底沉了一片暗影,衣襟内的手也微微紧了几分。
正好小二将茶端了上来,王哲立刻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余巍也自顾自的嘀咕了几句,却悄咪咪的打量着王哲脸上的变化。
似乎没有异常!
王哲放下茶杯,有些不好意思道:“实在是不巧了余兄,我刚才是急匆匆从工部赶过来的,司部里还有一些事没处理,不能跟你多聊了。”
故作为难的样子!
余巍是个明事理的人,不耽误他:“那王兄还是先走吧。”
“好,那下次咱们再聚,等你身上的红疹好了,我带壶好酒来。”
“行!”
王哲便匆匆告辞了。
小一会,余巍的目光从上往上探去,就看到王哲拂着袖子出了茶楼。
扬长而去。
余巍也完成了纪云舒交给自己的任务!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纪云舒要自己透露这些给王哲?
难道真的跟命案有关吗?
可如果跟命案有关的话,为何要告诉王哲?王哲跟案子有关?他脑子里开始乱七八糟的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