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子孙满堂,和乐融融,你若一直跟着他们,那你就只能劈柴挑水,任劳任怨,终日围着你家王爷和纪姑娘转悠,当个老妈子,成天里端屎端尿……”
端屎端尿!
噗——
真是越说越离谱!
不过这种粗俗的解释,琅泊这回倒是听明白了。
却听得他后背一凉。
不管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个侍卫啊,头等侍卫,手里拿的是剑,斩的是人头,怎么就成了老妈子,还端屎端尿了?
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像做了个噩梦!
满脸稀烂。
莫若忍不住笑了起来,继续喝酒。
忽然——
外头进来一人。
“什么端屎端尿?”景容问。
他手里提着两壶酒,也是来找莫若喝酒的,刚好听到了这么一句。
琅泊见到他,飞速从地毯上弹了起来。
“王爷。”
“坐,一起喝酒。”
“那个……”
景容已经坐下,仰头,“怎么了?”
“王爷,我正好想起有个事忘了,就先走了。”
说完,一溜烟走了!
飞快!
逗得莫若笑得合不拢嘴。
莫若拧眉,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问,“他怎么了?”
“他得了心病。”
“心病?”景容一脸懵逼。
莫若将他带来的两坛酒打开,“罢了,不说他了,咱们喝酒。”
景容也不多问。
二人尽兴喝酒。
……
纪云舒去了关押白音的地方。
他坐在地上,没有被捆绑,后背靠在木桩上。
外头的火光随着营帐帘子打开的那一刹那透了进来,斜斜的光线正好照在白音那张惨白的脸上,他眯着眼睛,看着进来的人。
那人背对着光,看不清楚相貌,随着营帐的帘子放下后,影像才渐渐清楚。
是纪云舒!
她手里捧着一个大碗,和一壶水。
他笑了一声,不屑道,“怎么,你是想来告诉我,你从那张画像上和那块木牌上知道了什么?”
她没有回应,走到他面前,将手里的大碗和那壶水放在他面前的地上。
一看,碗里是羊肉!
满满当当。
“吃吧!”
白音确实快饿疯了,可看着眼前的食物,他却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
“你不是想知道画像和木牌的事吗?既然想知道,就留着你这条命,如果你死了,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这一说,白音的眼神动了几下,然后伸手抬着那个碗,抓着里面的肉吃了起来。
狼吞虎咽!
纪云舒默默的坐了下来。
盯着他吃。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看他。
白音的眉宇上少了几分烈气,多了几丝温和感。
她看着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下巴……
一一看了过去。
恍然之间,竟与自己有些相似,可再认真一看,又觉得一丝也不像。
她看着看着,就开始端量起他的骨来。
从眉骨、颧骨、鼻骨、下颌骨…一一看了一遍。